還有鎮南侯那敢怒不敢言,憋出一口老血的樣子,周塵感覺四肢百骸都通透了。
“你……”就在周塵圍觀完畢要離開時,一隻手拍在他肩膀,嚇得他魂兒飛了一半。
“太後娘娘給你的。”阿宇繃著臉,掏出一個封好的,拇指粗細的竹筒。
周塵回神,解開竹筒,裡麵是一張信箋。
柳芸發現真鑰匙後,立刻放飛信鷹小四,在那幫黑衣人折騰這麼長時間裡,消息已經及時傳達到現場。
周塵看過信,眼皮一跳,帶著驚訝看向了鎮南侯藏起來的手。
極為有耐心的潛伏下來,伺機而動。
遭遇這樣的人生磨難,周家所有人都睡不著,鎮南侯更是焦慮不已,尋思著要如何保命才好。
“彆哭了,人不是還好好的嗎?”鎮南侯被馬夫人娘仨哭得頭疼,語氣略微暴躁:“這事兒還沒完,趕緊的,收拾一些細軟,天一亮我們就走,不避避風頭,說不定侯府所有人都得身首異處。”
馬夫人震驚:“這麼嚴重嗎?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都給他們了,怎麼還沒完啊!”
鎮南侯也不好說是假的:“都說是周家世代相傳的寶貝了,自然關乎著一個大秘密。”
“這麼多年,都是家主口口相傳,哪裡知道真假?”
“那些人也不一定能辨彆真偽,以防萬一,我們得離開帝京。”
反正鎮南侯府空有名頭,一家人離京出遊也沒人會攔著。
他們帶不走的產業,彆人想搶也不容易。
還有周塵和謝家,必然不會讓當初嫡女的嫁妝落入旁人手裡,他們過幾年再回來,一切就過去了。
“娘,我們要離開帝京嗎?要到哪裡去啊,我和哥哥的婚事怎麼辦?去外麵還能嫁到什麼好人家?”睫毛上還掛著淚,馬夫人的女兒覺得這日子突然就猶如天塌下來了一般。
馬夫人遲疑:“真的已經到非走不可的地步了嗎?”
“兒子和女兒的婚事可就真的難了。”
鎮南侯慎重的點了點頭:“必須離開,除非你們想死在帝京。”
馬夫人悲嗆,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馬夫人雖然被鎮南侯寵得囂張跋扈,可該明事理的時候也不會胡攪蠻纏,否則,也不能真的跟鎮南侯好了這麼多年。
將視野拉開之前,柳芸看到了這一幕,禁不住有些納悶,就這點能耐,能逃得了?
一群江湖人,真的有心追殺他們,離開帝京,隻會更容易吧?
不過算了,連周塵都已經徹底放棄這一家人,她才不會去操心呢!
那所謂的鑰匙剛剛離開鎮南侯府,帝京的夜就沸騰起來了。
一股弑殺之氣,帶著血腥味不斷蔓延開來。
突然爆發的慘烈爭鬥比那日的雨夜還要悲戚。
在鎮南侯府耀武揚威的一群黑衣人沒走出多遠就遭遇了截殺,各方勢力的黑衣人出動,各種武器的江湖人頻頻出沒。
一枚假鑰匙,卻像極了一顆深水炸彈,把隱藏在帝京城的勢力全部炸了出來。
柳芸想過很激烈,但是沒想到會這般殘忍,乃至血流成河。
錦盒不斷在各方勢力手中易主,殘肢斷臂,血染帝京,沒堅持多長時間,柳芸收回了技能,不敢再看下去了。
看著一桌子美食,柳芸深深的歎著氣:“僅僅隻是鑰匙,藏寶圖都還沒出來呢,有必要爭得這麼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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