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覺得稀奇,這領頭的黑衣人打哪兒來的?
是不是謹慎過頭了?
他們利用鎮南侯的子女突襲侯府,本就是突擊行為,居然還怕鎮南侯的書房設有機關?
莫非,在這些人心裡,放重要之物的地方必然有機關?
站在柳芸的角度,鎮南侯也是戲精。
藏在裡麵的東西明明是假的,滿臉的憋屈不甘卻恰到好處,雙拳緊握,仿佛在壓抑著情緒。
最終形勢比人強,鎮南侯黑著臉,上前撕開了那幅還算值錢的畫。
領頭的黑衣人走過去瞅了瞅,很快發現活動牆磚的痕跡,忍不住上手將裡麵的錦盒取了出來。
打開一看,一臉狐疑:“這就是那寶貝?是鑰匙?”
鎮南侯鐵青著臉,若不是他剛剛調換了,此時此刻,東西就是彆人的了。
“你若不信,可以不要,反正侯府你們可以隨意搜,你覺得什麼才是你要的,拿走便是。”
黑衣人一噎,他若是知道,還用得著疑惑?
不過,藏得這麼嚴實,倒像是那麼回事兒。
將錦盒一蓋,黑衣人略邪:“堂堂侯府,自然不是我們這種宵小之輩隨便闖蕩的。”
“既然侯爺說是,那就是吧!”
“確定真假的也不是我們。”
柳芸無語,自己說自己是宵小之輩可還行?
黑衣人走在門口,突然笑出了聲:“不過,侯爺應該知道,如果這玩意兒是假的,到時候會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可不一定有我們這麼好說話了啊!”
袖下的拳頭握緊,鎮南侯瞳孔放大,已經騎虎難下了。
可讓他就這麼將真的交出去,更不可能。
鎮南侯周謙在很多人眼裡都是個偽君子,對嫡子還特彆不好,可事關周家的榮耀,他還是很上心的。
黑衣人不以為然,他隻是個跑腿的。
邊走邊有些唏噓:“沒想到當初傳奇一般的周盟主,後人竟然如此不濟,區區一個侯府,防禦如同虛設,嗬嗬……”
“哈哈!”小弟們跟著狂笑,顯然沒想到這次視死如歸的任務卻如此簡單:“老大,虧得我們忌憚周盟主的手段,一直不敢隨便試探這侯府。”
“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早知道是這樣的侯府,我們那麼戰戰兢兢的做什麼?”
一群人調侃著,扛著武器走了。
倒也沒有為難鎮南侯的孩子,畢竟鎮南侯是朝廷的侯爺,他們可不想引來朝廷的爪牙,口嗨幾句已經很爽了。
鎮南侯氣得發抖也無濟於事,危機,還沒有完全解除。
因為他知道,錦盒裡的玉扳指並非真鑰匙,那是祖上一開始就為了混淆視聽造出來的,就等著這一天派上用場。
黑衣人臨走時的話在他心裡紮了根,對手來頭很大,不僅肯定鑰匙在周家,還能辨認真偽,他能怎麼辦?
柳芸覺得鎮南侯的反應很好看,周塵也這麼認為。
他剛出侯府大門就發現不對了,立刻隱匿行蹤返回,暗中欣賞了全程。
平日裡耀武揚威,天地第一,他第二的庶弟庶妹遭難,恃寵而驕的馬夫人痛哭流涕,落在周塵眼裡怎麼瞅怎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