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這一點,柳芸還順著李縣令的意思說到了齊王或者啟王。
李縣令雖然控製住了自己的麵目表情,因為他知道這種時候多說多錯,不說才能讓她腦補。
但是,她發現這個人的肌肉是鬆弛的,精神狀態也不緊張,證明她無論懷疑齊王,還是啟王,對這人來說沒那麼所謂。
為了查看李縣令的狀態,柳芸立刻反轉的說不是這兩人,果然,此人肌肉繃緊了,有了緊張的情緒。
這些變化無比細微,可天網鷹眼附帶的五感敏銳,讓她能清楚的發現此人的變化,尤其在她集中精神關注的時候,一切都無所遁形。
柳芸輕笑一聲,兩人的交鋒,正式開始了。
喝了一口茶:“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哀家這麼確定不是他們倆?”
李縣令心中一動,麵無表情的看著太後。
之前還以為傳言都是誇大,這會兒他終於感覺到了太後開口說每一句話帶來的驚恐。
柳芸:“齊王是先皇叔叔輩兒的人物,早就呆在封地養老享福了,哪裡還有手伸這麼長到紅鹿縣布局。”
她自然不會告訴敵人,她可是靠試探和觀察得出的結論。
這人需要一個理由,她就給,不然怎麼繼續下去?
仔細一想,紅鹿縣的地理位置再重要,不過是一個縣令,值得齊王花這麼多時間,伸這麼長的手來布局?
那目的又是什麼?
此時此刻,柳芸的腦細胞已經開始沸騰,瘋狂運轉,一邊找可以說服李縣令的理由,一邊考慮李縣令存在的意義以及破綻。
“至於啟王,哀家能說,他沒這樣的腦子嗎?”
“如果啟王將你布局到紅鹿縣,就一定不會在關鍵時刻去調用兵馬。”
“那些兵馬本來就是啟王的人,你這麼一調用,是自己內部排除異己嗎?”
“尤其,啟王剛剛因為私調兵馬折損了一個弟弟,又怎麼會立刻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
柳芸冷笑:“啟王就算肚子裡塞滿了油水,也不至於將腦子用油凝固到這種程度。”
李縣令:“……”
太後這是既鄙視了啟王的身材,又踩了啟王的智商?
啟王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哭暈在茅廁裡?
額,或許不會,或許……啟王聽到了也理解不了,最多覺得這話不好聽而已。
李縣令:“疫情緊張,太後憑什麼認為李某私調兵馬實際上是為了讓他們犯錯誤,給他們的主子添堵?”
柳芸似笑非笑:“因為你藏起來的秘密啊!”
李縣令:“……”
不是,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聊天過程?
為啥突然就跳這裡來了?
柳芸:“因為你有秘密,一個很大的秘密,附近駐紮的軍隊必然是你的眼中釘,若你的秘密施行,這些士兵很可能會成為障礙。”
“疫情的突然出現,讓你找到了契機,你將士兵忽悠去紅河鎮,就從來沒考慮過他們未來會遭遇什麼樣的懲罰。”
“不管是紅河鎮屠鎮也好,還是疫情結束,那批兵馬私自行動,都不會功過相抵,必然會遭遇部分軍法處置。”
“與此同時,你還將這支兵馬拉到了明麵上來,被所有的眼睛盯著,之後再有個風吹草動必然行動受阻,這些對你有利得很。”
柳芸手指敲了敲桌麵:“就這麼看來,你就算不能搞掉這批兵馬,也想讓他們無法輕易行動,備受監控。”
“你跟他們怎麼會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呢?”
“有了這個前提,已知那支兵馬是啟王的人,那你的背後就絕對不可能是啟王了。”
如果說齊王的理由大部分是真實的,終究還帶著沒說明的成分。
可關於啟王的部分就是完全分析了,不帶摻一點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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