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鹿縣是距離避暑行宮最近的城池,大家都想把握在手中,萬一有需要,說不定就能從先皇處獲得更多的好處。”
柳芸點頭:“這一點……哀家也想到了。”
“這麼說,你科考之前就投靠了六皇子?”
李縣令苦笑:“那時候奪嫡已經白日化,每一屆科考都是幾位皇子爭搶人才的時候。”
“罪臣最開始也是有傲氣的,隻想高中為官,改換門庭,並不想站隊摻和奪嫡。”
“隻可惜,罪臣想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科考之前就陷入了旁人的算計,差點入獄被發配,最終是六皇子救了罪臣。”
柳芸譏諷的笑了,這熟悉的套路……虧得李縣令還這麼忠心耿耿。
她不是想打擊這人,六皇子出身不夠好,靠山不夠硬,也不是皇帝最喜歡的皇子,牌麵弱得很,憑什麼在群魔亂舞的奪嫡中將一個足以發配的犯人給保下來?
李縣令可是他那一科的傳臚啊,才華和名聲在考前不可能絲毫不顯。
麵對這樣的人才,其他皇子就不心動嗎?
那為何出麵保他的不是其他皇子?
六皇子憑什麼能從其他皇子的算計中救人,還讓李縣令安然參加了科考,然後派了官?
柳芸忍不住看了李縣令一眼,當時那種混亂的情況,除非整件事情都是六皇子在操縱,其他皇子默契或者交易過不能插手,才能那般順利吧!
喝了口茶,柳芸沒打算打擾。
李縣令便繼續說道:“後來,罪臣能安然科考,並且分派官員,全依仗六皇子幫忙。”
“罪臣自然而然就效忠於他,否則,不說忠義,罪臣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柳芸讚同,看來這人腦子確實沒問題,就是當初太年輕了,沒經曆過官場的險惡。
這麼看來,李縣令後來應該也懂了六皇子的操作,隻不過已經上了賊船,根本下不來,還不如自欺欺人,免得一大家子都遭殃。
李縣令不知道太後已經想到了很多:“罪臣在紅鹿縣上任沒多久,就發現了那地方的一些異常。”
“比如,整體交易量過多的藥材。”
“再比如,不少糧食消耗得特彆快等等。”
“罪臣對數字比較敏感,雖然縣城的日誌和賬本都記錄得相當好,可罪臣能夠根據偶爾巡視看見的東西推算出一些總量。”
“這才覺得,縣城的某些賬本和日誌記錄得過於完美,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後來,就是帝城的人找到了罪臣,威逼利誘,還用毒藥控製……罪臣不得不同流合汙。”
柳芸不想評價,這種事沒有親身經曆過,不談彆人對與錯。
當初她啥底氣也沒有的時候,麵對秦羽的威脅,也隻能妥協靠嘴炮苟下來。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她沒本事自救,不知道統子會不會救她?
係統怒刷存在感:當然要救,那時候最慘了,宿主若是死了,本係統也沒能量再選擇新的宿主。
柳芸眨了眨眼:好的,謝謝,有心了,就是也沒見你出過手。
嗯,她決定下次可以對這統子好一點。
係統:……
宿主何曾需要它出手了?
不是自己就解決了嗎?
柳芸:“那……六皇子是什麼時候知道帝城的?”
李縣令:“中招殘廢過後,一切靠山和羽翼都被剪,帝城的出現,反而是六皇子的救贖。”
柳芸皺眉:“那帝城為何會找上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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