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還涼,可彆凍壞了龍體。”
皇帝垂眸,微微動了動,才發現全身都已經僵硬了。
他到底在這站了多久?
可太後給他的壓力,在那一瞬間如影隨形,最終落在心底成了永恒的陰影。
魏嶽收回遠眺的羨慕眼神,遺憾皇帝怎麼就不乾脆將他擼掉呢?
像諸葛太師那樣多好啊,他就可以跟主子一起出遠門了,想想都開心。
可惜,他沒有機會……
見皇帝蕭索的背影,李全看了一眼魏嶽,突然湊上去:“魏公公,皇上這陣子是不是瘦了?”
魏嶽甩了甩佛塵,似笑非笑:“李公公這般認為,就多給皇上補補吧!”
“身體不好,如何治理好皇朝?”
他說的可是大實話。
女人和夢魘的雙重刺激,誰也不知道皇帝還能堅持多久。
不過,這姓李的有點意思,表麵死不承認,到底還是將主子的話給記在心上了。
當然,皇帝才是他的主子,讓李全背叛皇帝幾乎不可能,不過,不再針對太後搞些小動作也好。
雖然李全翻不起浪花來,可有些時候也挺惡心人的。
得到指點,李全笑了:“多謝魏公公指教。”
魏嶽嗯哼了一聲,回頭跟上大部隊走了。
李全樂顛顛的跟隨其後。
太後的車輦很寬很大,可出城的一路都很安靜。
陪同人員都小心翼翼不去打擾。
能夠離開皇宮,不用再給叉燒收拾爛攤子,柳芸的心情其實非常好。
對於皇帝的那些話,一點沒出乎意料,她用不著生氣。
她在考慮其他的事情。
雖然沒有廣而告之,柳芸離開時因為人數不少,也提前清過場,等大部隊離開了,消息才傳開。
眾百姓想送一送,人也走遠了。
路過了十裡亭,柳芸才說道:“紅葉,除了李全,在皇帝麵前挑撥離間的還有誰?”
紅葉精神:“翰林院有好幾個,似乎都是八大家的探子。”
“其他的地位低一些,還不容易見到皇帝。”
柳芸:“嗯,也好!”
其實關鍵並不在這幾個人挑撥,而在皇帝怎麼想。
眾人麵麵相覷,也好?啥意思?
柳芸:“暫時不用動,對了,其他幾國的探子可有什麼動作?”
紅葉:“暫時沒有,都在圍觀朝廷和八大家的大戰呢!”
“不過,若是打起來,肯定會煽風點火。”
柳芸輕笑:“那暫時也不用動,免得清理了,他們發展新的,反而脫離了掌控。”
“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皇帝那點心思再明白不過了,還不值得我生氣。”
眾人鬆了口氣。
小喬笑盈盈的說道:“主子,雲昭的情況可比之前好多了。”
“也比其他皇朝好多了。”
“天慶剛剛經曆皇權更替,就要舉辦六國盟會,隻怕新皇比雲昭皇頭痛多了。”
柳芸被逗笑了。
果然,比慘才是快樂的源泉。
“對啊,皇帝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本來就是最大的撿漏者,沒有經曆奪嫡的血雨腥風,努力又拚不過彆人,拿什麼做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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