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自從能遲一點起床,不用天不亮就洗漱出門,精神頭都更足了。
自從不必天不亮就受冷風吹,一個個都沒那麼滄桑了,越來越容光煥發。
朝廷上下的精神麵貌明顯不同。
推遲區區一個時辰,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
柳芸看來,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其實不短了。
之所以那麼早上朝,那是因為前朝就如此,前前朝也亦然。
後麵的若不那麼早,好像就顯得不夠勤奮,不夠英明,容易遭遇名譽危機。
當然,最初為何這麼早已經不可考,估計又是苦其心誌之類的套路吧!
在柳芸看來,現在是沒有必要的。
她不需要騰出時間安撫後宮,開枝散葉,與嬪妃風花雪月,所以有大把的時間處理政事兒。
早上九點上朝,足夠文武百官述說政事兒了。
基本上都能趕著回去吃晌午。
其他時間還能單獨求見,沒有任何衝突。
有時候也無事,剛剛上朝就可以退了,時間還早得很呢!
第二件事,柳芸將批閱奏折的事情下放給了丞相,禦史大夫和六部。
下麵呈上來的奏折,先分清楚是不是屬於六部職能範圍。
若是,就直接送去給六部尚書處理。
若是不確定分屬,就送到丞相手裡,聯合禦史大夫先決定分管人員,一步步處理。
要是遇上這樣都沒法解決的大事兒,才呈給柳芸決斷。
並且嚴格規定那什麼賣弄文字,毫無正事,隻知道恭請聖安,詢問太後日安的折子絕不能再出現。
不然太後見一次,發落一次,浪費資源,閒得發慌就到偏遠地區去好好搞建設。
因為這事,文武百官越發了解太後有多實乾了。
以前再英明神武的皇帝,也沒有這般要求的,連人家寫什麼奏折都要規定。
柳芸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暗中將白眼翻出了天際。
合著浪費的不是他們的時間嗎?
她就算掃一遍,替皇帝寫個“朕安”也要費精力費墨汁不是?
最重要的是,讀幾十年聖賢書,每天變著法拍馬屁有什麼用?
有空乾點實事兒不香嗎?
當然,她這麼做就等於下放了不少權利,至少六部的決定權多了。
若非她有技能,有錦衣衛盯著,還收服了六部尚書,這麼做肯定是不明智的。
反正,也彆指望旁的皇帝能這麼信任屬下,這麼舍得分割權利。
六部中,戶部尚書是她的人,工部早就學乖了,刑部是小迷弟。
兵部尚書因為禦駕親征的戰事被折服了。
剩下吏部尚書被同化得差不多了,禮部想搞事兒也是孤掌難鳴,自然而然隻有加入忠心耿耿辦事的行列。
否則,太後隨時都可能換掉他。
沈丞相不用說,早就成了太後派的代表人物。
禦史大夫原本是那個重生姚妃的父親,被小皇帝發落後再提拔了個有才華的新人。
可小皇帝並不知道,他提拔的這位嚴肅剛正的禦史,實則是柳芸用之前得到的治國能臣的線索找出來的幾位人才之一。
所以說,這樣的人都不放心,她還是趁早做個清閒的太後比較合適,還能管啥啊,就不怕把自己給累死?
這麼一分,關於奏折瞬間少了十分之一,每天隻剩下十分之一需要柳芸處理,頓時輕鬆了許多。
十五過後,靜良妃就離開皇宮去了善尼寺。
不出幾日就“傷心過度”跟隨先皇去了。
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