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看了一會兒，略微無聊。
她看得見，也看得懂，但是這兩人太熟悉對手了，真正的勢均力敵，這麼打下去，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估摸著一天一夜都未必能出結果。
“陸衝，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陸衝點了點頭：“主子放心。”
其他人雖然有點莫名其妙，可知道不該問就彆問。
兩刻鐘很快過去，可能是哈欠能傳染，全場好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若不是因為太皇太後在這裡，不少人都會直接離開了。
講真，在現場看這個，還不如去茶樓聽說書來得精彩。
此時此刻，直播那邊稍微出了點問題。
因為兩位絕世高手出招太快了，一眨眼可能就過了好些招數，錦衣衛根本沒法每一招都分解，然後快速傳遞出去。
還沒寫完呢，可能又幾十招已經過了。
要說分析重點？可兩人熟悉到出招化解都很平穩，很多招式出到一半就擋了，立刻變招，實在沒什麼特彆突出的重點。
沒辦法，請示過後，傳遞消息的錦衣衛隻好隨意的挑幾招兩位門派的特色功夫分析一波，其他快速帶過就行。
說書人拿著也頭疼，隻能在略寫的地方儘可能的增加形容詞，然後拿捏觀眾情緒，製造緊張，才表現出這一戰的精彩和凶險。
以至於等現場觀眾去聽複盤，或者親朋好友興致勃勃的議論時都一臉懵逼。
他們莫不是看了一個假的比賽，怎麼沒一處像的呢？
可礙於自己本來就看不明白，再聽一遍故事才驚覺，原來這麼精彩啊，倒是沒人質疑。
擂台上打得熱火朝天，人群中有人眼神遊離，精神緊張。
柳芸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懷好意的視線越來越多。
不一會兒，柳芸的技能發現了一些人似乎有了動作。
頓時皺了皺眉，難道這些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能動手？
誤傷了老百姓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柳芸立刻給了陸衝一道眼神，總得做些什麼，讓這些膽大包天的不敢在這時候動手才行。
可能是她和這世界的人思維方式再次有了衝突，沒想到這些人真的這麼莽，而且不管無辜之人的死活。
在她原來的世界，一般不會將這種事情擺到明麵上來，無論是動手的，還是目標人物都有自己的顧忌。
稍微疏忽，現在才做防禦，中間就有個時間差，希望跳出來的人不要太多，到時候能及時按下去。
就算暴露點什麼計劃也沒關係。
在她眼皮子底下，豈容這些人猖狂？
就在柳芸想到如何亡羊補牢的時候，就發現某個快要拔劍的人突然被身邊的吃瓜眾怪異的盯著，還一把抓住他拔劍的手腕。
“嘖，你乾嘛？看比賽就看比賽，你怎麼還拔劍了？”
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大家都昏昏欲睡，無聊得很呢，肯定第一時間吃瓜。
刺客：“……”他就剛剛拔了兩指寬，哪裡拔劍了？
前麵的人驚喜的回頭：“兄弟，你是不是看得懂，所以才這麼激動？不妨你給我們說說看啊？”
後麵的人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對啊，兄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你給我們說說唄，之前幾場都沒見你這麼激動的，一定是感覺到什麼大場麵。”
刺客咽了咽口水：“……”這都什麼鬼？
被人七嘴八舌的說得腦殼疼，煩躁的說道：“沒有，看不懂，無聊，找點樂子。”
還抓著他手腕的人忽然激動：“看不懂你拔劍乾什麼？莫非你想乾什麼壞事兒？”
“我剛剛看你一直朝這邊偏，看的就不是擂台，這邊是太皇太後，你表情還很凶，還拔劍，你想乾嘛？”
這話一出，周圍突然一肅，無數眼刀子就射了過來。
左右前後的人簡直跟排練過似的，紛紛抓手臂的抓手臂，抓武器的抓武器，後麵的吃瓜眾更是半站起身壓在刺客肩上把人禁錮著。
刺客：“……”幾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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