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永耀使團的通緝令,現在都還掛著呢!
雖然欣月是提前給了國書的,但也是快到雲昭邊境時才送到,關鍵得看太皇太後怎麼想。
柳芸露出玩味兒的笑容:“嚴重了嚴重了,雲昭大國可做不出這樣的事。”
“雲昭這麼大一個皇朝,哪能連敵友都分不清楚?攝政王覺得呢?”
朋友來了有茶水,敵人來了有獵槍,還得看對方怎麼選。
攝政王:“……”謝謝,總感覺有被內涵到。
這話就差明言了,顯然雲昭知道某四國乾的好事兒,是敵是友心裡明白著呢!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假惺惺的拉關係?
好吧,這話就很太後,跟六國盟會的接觸一模一樣。
可以說,直到這時,攝政王心底那口氣才全部被打散了,徹底冷靜的思考起來。
顯然雲昭太皇太後根本不吃她寒暄那一套,客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既然不是朋友,何必假惺惺的聊天?柳芸暗示她隨時都可能翻臉,最好趕緊說正事兒。
這跟計劃好的不一樣,攝政王以為她來帝京城之後還要鋪墊許久才會提到正事兒。
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柳芸就不想跟她虛與委蛇。
雖然話還是很委婉,但是語氣和言外之意,態度等等都非常明顯。
攝政王幾乎沒碰見過這麼直接的,多少有點反應不過來。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中,柳芸也不急,自顧自的看風景,喝茶。
攝政王權衡了許久,感覺有些渴,伸手碰到旁邊的茶盞,被茶盞熱度驚得陡然回過神來。
攝政王頓時清醒,她明明已經思考了這麼久,茶水依舊是溫熱的,證明旁邊的宮女很儘心儘力的伺候著。
抬頭看了一眼,攝政王突然明悟,太皇太後隻要想,就可以做到儘善儘美,讓人挑不出錯來。
若是不高興了,還不知道能搞出什麼樣的幺蛾子來。
這裡畢竟是雲昭。
她還想玩心眼,估摸著吃虧的會是她。
她賭得起,欣月卻賭不起。
攝政王挑眉:“聽說雲昭前段時間抄了四家江湖世家,其中有一家姓濮陽,不知道跟欣月的濮陽世家有什麼樣的關係?”
濮陽世家已經成為曆史了,她實在沒有必要為了救一個旁支而招惹太皇太後不高興。
她之所以還得提及,那是必須明白雲昭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若是證據牢不可破的指向欣月,那就得有個解決。
否則,將來很可能成為把柄,讓雲昭和欣月交惡。
柳芸微微一笑,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
攝政王不再假惺惺的攀扯交情,她感覺舒服多了:“有什麼關係,那得問攝政王啊,濮陽世家在欣月的地位可不低。”
“但濮陽世家再怎麼也不是欣月的主人,她們要雲昭的江湖做什麼?對吧,攝政王覺得呢?”
球被打了回來,攝政王暗暗吸了口氣:“太皇太後就篤定雲昭濮陽跟欣月濮陽有關係?”
對於濮陽家的事情,攝政王知道得其實不多。
因為她要培養女皇,要處理政務,自己王朝內的事都忙不完,哪有空盯著彆的皇朝?
何況,欣月正在經曆生死存亡,哪有精力管外麵?
若非半路上接到小女皇的信,攝政王根本就忘記雲昭還有一顆大棋了。
可憐她都來雲昭了,不等她用一用,這棋子就徹底廢了。
柳芸淺笑,眸色劃過冷意:“攝政王掌管欣月,真的不知道嗎?”
“還是說不見到證據,攝政王就不會認?”
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