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麼直白,她習慣不了。
她明白,再這麼裝糊塗的試探下去,等雲昭拿出證據就是太皇太後翻臉的時候。
看來沒有僥幸,雲昭應該確實掌握了證據。
身為棋子,竟然將證據留在府上?這麼蠢是怎麼派過來的?
攝政王可不知道四大世家已經準備了好幾條退路,唯獨沒料到朝廷去的速度快過了消息傳遞。
而逼迫雲昭濮陽的並非攝政王,而是濮陽家自己的內鬥。
有人看到了雲昭濮陽的好處,所以想取而代之,才有了後續的鋌而走險。
不然,就算雲昭不滅了濮陽家,攝政王都得親手滅了。
想到雲昭竟然跨境去滅了濮陽家,攝政王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忌憚。
攝政王:“本王隻是想讓太皇太後明白,濮陽世家的事情,皇室幾乎管不了。”
“所以,雲昭濮陽就算和欣月濮陽有關係,做了什麼,也不會是皇室下的命令。”
“這分明是一種挑撥,太皇太後不會相信了吧!”
“當然,濮陽既然棣屬於欣月,該負的責任,欣月也不含糊。”
“太皇太後以為呢?”
柳芸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暗付這說法高明。
不承認主要責任,但是也不回避連帶責任,給人一種坦蕩的感覺。
欣月也不是來找茬的,她還能按著人家的頭必須承認皇室才是主謀嗎?
至少這方麵肯定沒證據。
攝政王明顯知道這點,也能篤定濮陽馨的行動不是來自於皇室,所以避重就輕,責任轉移得極為巧妙。
人精!
柳芸看了一眼攝政王,當初六國盟會第一次見麵她就這麼認為了,果然沒錯。
這樣一來,反正主謀的濮陽世家已經沒了,攝政王能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談補償。
談完,這事兒就了了。
至於濮陽馨,攝政王明顯沒有救的意思。
“挑撥嗎?那倒是挺高明的啊,至少哀家就看不出來。”柳芸嗤笑,略微諷刺:“不過聽攝政王這麼說,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
“哎,這濮陽世家心還真是大,怪不得能做大到連欣月皇室都不放在眼裡。”
“這麼看來,哀家將濮陽世家連根拔起,還真是幫了欣月一把啊,這麼大一顆毒瘤,怎麼能任其發展呢?”
“攝政王,欣月是不是該感謝哀家?”
行啊,既然說一切都是濮陽世家擅作主張,跟皇室無關,那撇得這麼清對欣月皇室來說是件好事兒。
除了賠償之外,是不是還該給點感謝費?
攝政王瞳孔陡然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柳芸。
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
特麼的,雲昭在欣月月都滅了一個家族,欣月不僅不能追究,還要感謝?
這跟彆人把她賣了,她還得幫忙數錢有什麼區彆?
就挺突然的,她好像撇清了責任,可也沒法減少賠償。
要麼承認濮陽家跟皇室有關,那肯定得賠償加倍,付出代價。
要麼不承認,就得額外給感謝費。
無論怎麼選,似乎……最終給的不會少,最多就是名頭好不好聽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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