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心虛的許天秋,和神情頗為不自在和局促的時渠。
看到兩人,夏嶼商眉眼微冷,他停下了手中動作,站起,抱臂半靠到牆上,雙眸微眯的打量起了兩人來。
“彆,彆誤會。”見他這神情,許天秋還以為他是誤會了他們的身份,忙擺手解釋,“我們不是獵殺者!”
“不是想做什麼,就是天快黑了,周圍找不到個合適的落腳地方,我們進來找個地方待著……”
“和他解釋那麼多做什麼!”本來還有些局促的時渠。
一見許天秋對著討厭的夏嶼商解釋這麼多,夏嶼商還一副睥睨打量的神色,脾氣就上來了。
他時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就直接打斷了許天秋,往一旁的地上一坐,敵視著夏嶼商。
“這兒又不是他的,我們想進就進,用不著和他報備!”
“……”許天秋。
他看了看一臉不爽的時渠,又看了眼神情冰冷的夏嶼商,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
想著他們這都是為了時姝那個獵殺者。
這種情況下,他該怎麼辦才能讓他們在投票的時候,把時姝投出去?
或者要求放低點,彆搗亂就成?
一時之間,他隻覺得人生艱難!
“甩不掉的牛皮糖。”正在他人生艱難的時候,卻忽然聽夏嶼商來了這麼一句。
許天秋瞬間頭皮發麻,隻覺得要遭,果然下一秒,就見時渠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夏嶼商,你他……”咆哮隨之而來。
隻是還沒等時渠吼完,就聽到了夏嶼商的一聲。
“姐姐救我!”
接著,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剛好還一副針鋒相對,氣勢絲毫不輸一分半點的夏嶼商。
無恥的越過他們,躲到了剛剛拿著乾柴進來的時姝身後,聲音委屈的指著他剛剛站的位置地上告狀。
“這兩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你剛走沒多久,這兩人就衝進來,踹我用石頭搭建的燒火小灶不說,還想要打我!”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剛剛還壘在一起的石頭散落一地,還有著明顯人為踩踏的痕跡。
“!!!”時渠和許天秋瞬間震驚了。
反應過來後,時渠差點心肌梗塞,他指著地上那堆石頭怒視夏嶼商,滿臉被冤枉了後的悲憤,“你他……你說那是我踹的?”
“不是你是誰?”躲在時姝身後的夏嶼商仗著時姝看不見,神情挑釁,聲音卻是憤怒,“就幾秒前你還吼我了,現在敢做不敢認?”
神他媽敢做不敢認!
屏幕前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時渠粉絲們對夏嶼商徹底服氣,一邊在彈幕上罵夏嶼商心機,一邊心疼時渠。
夏嶼商的粉絲們這哪能服氣,當即以時姝不來,夏嶼商就會被欺負,不過雖然說的理直氣壯。
卻在心裡默默給夏嶼商打上了個綠茶boy的標簽。
時渠的粉絲們當即被懟得憋屈不已,頭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有理說不清的鬱悶心情。
可讓他們更憋屈的是,沒等他們爭論完,時間已經走到了晚上六點。
六點一到,直播關閉,這讓他們更加氣不過。
……
現場。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時姝嘴角微微抽了抽,如果她沒看見夏嶼商在朝她跑過來的時候,朝搭了一半的簡易灶台踹去一腳。
她就真的信了夏嶼商的邪。
不禁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小姝……”有苦說不出的時渠憋屈不已,也不和夏嶼商爭了,隻是看向時姝,期翼的說,“如果三哥說我沒有做那麼過分的事,你信麼?”
信?
被問到的時姝抬眸看向時渠,看見了他現在的神情時,她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原來以前的自己就是這麼一副祈求卑微的模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