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夯睃了一眼林知皇的臉色,立即反駁臨坊先生此言:“師父!您莫要胡言亂語!就是主公想,三師兄也定不會從的!”
楊熙筒也忍無可忍的揭穿臨坊先生的真實意圖,悶聲道:“師父,您彆想了,主公身邊美男無數,倒還看不上師弟!”
臨坊先生被兩名弟子揭穿意圖也不尷尬,義正言辭的斥道:“逆徒!”
說著臨坊先生將齊冠首又往自個懷裡拉了幾分,直將自己的意圖說成是林知皇的意圖,摟緊齊冠首道:“分明是主公起了占美之心,你們不助為師保護好初瀾的清白,勸諫主公,是想做佞臣獻上初瀾搏主公一笑嗎?”
林知皇:“.........”
臨坊先生能年過五十還看著這般年輕,不是沒有道理的,真有活力。
柳夯:“.........”
師父這是打定主意要將三師兄塞入主公後宅了啊.......
楊熙筒捂臉:“.........”
突然覺得好丟人,他之前還大言不慚在主公麵前盛讚守山先生不如他師父遠矣.....咳......
柳夯在一片靜默中轉首,拱手對林知皇請示道:“主公,要不現在就將三師兄還給馬車外那隨駕的綠縛吧?”
林知皇麵無表情的頷首:“堅厚好提議。現在就如此辦吧。”
得了林知皇的首肯,楊熙筒與柳夯同時起身,準備去將齊冠首從臨坊先生懷裡拖出來,依言行事。
被親傳弟子拆台的臨坊先生:“........”一群逆徒......
臨坊先生抬手止住楊熙筒與柳夯起身動作,瞬間又變成了儒雅夫子,正色道:“主公,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林知皇、楊熙筒、柳夯同時看向突然正經了的臨坊先生,再次無語了。
車廂內又恢複了之前談正事的氛圍。
林知皇看著臨坊先生,直言道:“先生,你該知曉齊郎君如今對於本王來說.....是麻煩。”
當然,若齊冠首願投效她為主,為了庇護手下相投的人才,再是有麻煩,她身為主,也會拚儘全力護他。
但齊冠首如今非是投效她之從,隻是依臨坊先生以及楊熙筒還有柳夯的關係避身在她這裡,這就得考慮利弊了。..
林知皇是掌權者,不是慈善家,她手中所掌的是治下萬民的利益,她絕不會以萬民的利益,做個人施恩之事,這是不忠於民。
臨坊先生撫須道:“澤奣,方才我們之間不是對賭.......老夫若能成功拿下初瀾,您便答應老夫任意一事嗎?”
林知皇抬眸看向臨坊先生,提醒道:“先生,此事有前提,不可涉政。”
“這是自然。”臨坊先生笑著提出想要林知皇所做之事:“老夫要您的‘耐心’。”
“耐心?”林知皇歪頭。
“您與初瀾理念相同,老夫堅信他終會是您的同路人。但初瀾.....如今困於己心,老夫想要您收服他的‘耐心’。”
林知皇垂眸看向無知無覺昏迷在臨坊先生懷裡齊冠首,驟然撫掌笑了:“原來如此!”
“先生行此一計,看似算計的是齊郎君,其真正的目標原來是本王。”
臨坊先生在以此策讓她看明白齊冠首的純善之心,從而消退她對齊冠首的忌憚。
因為在意之人遇事,便能關心則亂,將自身安危置之不顧的齊冠首,毋庸置疑乃極重情之人。
這樣的人,她隻要與他有了強關聯,無論在何種境地之下,他都絕不會再與她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