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傾天布局,在白衣的口中不過寥寥幾句話罷了。可是任誰都能想到其背後的痛苦。
主身自裁,隻留分身......
詩九璿怔怔的看著白衣,聽著其口中那平靜的話語,雙目之中湧現出了恍惚之色。
她不顧眾人的阻攔,飄然到了白衣的麵前,看著白衣臉上那平靜的神色......
終於問出了心中的那兩個字。
“痛嗎?”
白衣平靜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痛!
自然是無比的痛!
那被天變紅霧抹去神智,又被其他彼岸花分身強行灌入神智的痛苦在這數年之中一直在折磨著他。
這也是他在這數年之中疲憊不堪的由來。
他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那萬般痛苦,隻是卻無人知曉罷了。
“值得嗎?”詩九璿問道。
他雖然如今不死不滅,可他終究還是死了。如今活在他們麵前的,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
白衣搖了搖頭,仰頭望著蒼穹,沉聲開口道:“也許不值得,可是你們入界之後,這世間還有人能活下來嗎?”
詩九璿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們入界,九天必死!
可是,他們不入界......
“你雖不死,可是卻無法擋住我們入界。”很快,詩九璿就知道了白衣的此舉的弊端。
他雖然不死不滅,可並無修為。
白衣看著麵前那絕美的容顏,輕輕的開口道:“不,絕地的天已經被我斬斷,你們出不了絕地。”
“而我......可以殺了你們所有人。”
詩九璿一怔,深深的看著白衣。
果然,他的布局不可能如此的簡單......
沉默了一番,詩九璿對著白衣笑了起來,“也好,也許這便是此次九天之劫最好的結局了。”
“那便讓妾身看看夫君的手段......”
那輕聲的言語之中,仿佛帶著無邊的無奈。
而身後的那些數十個困境強者皆是陷入了沉默......仿佛早就失去了所有的鬥爭之心一般。
很奇怪,明明並未分出勝負。可他們卻毫無戰意......
白衣深深的一歎,對著詩九璿開口道:“你不回到他們那邊去嗎?”
詩九璿搖了搖頭,宛若當初的寧白雪。
“讓我近近的看著夫君殺了我們可好?”
白衣看著詩九璿,他看到了詩九璿眼中的淚花。
沉默中,白衣終於點了點頭。
他輕輕的一招手,整個絕地的大地之上赫然浮現出了一個個黝黑的大字。
那一個個黝黑大字,由絕地的地麵朝著虛空緩緩的升了上來,如同一枚枚詭異的冥符。
那一個個字構成了一本看似無邊浩瀚的詭異之書。
那其中最大的幾個字,赫然便是:
生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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