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前的審計終於結束了,朱一男搬進了桃園縣教育局。
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朱一男看著周圍的一切。他心裡默念著自己心裡的那句話,好人不作為,就是給壞人機會。
朱楠心裡默默的想,怎樣才能改變桃園縣教育的現狀呢?首先應該整頓教師隊伍。讓教師真正感覺到教師職業的光榮性,真正的能高高興興的上班,第一個要解決的是公平問題。
“沙棘兒你來一下”!朱一男撥通內線電話。這幾年沙棘兒也成長了起來。精乾,知道該說什麼,知道不該說什麼。
咚咚!敲門聲響過,沙棘兒走進來,笑著說:“局長有什麼事兒?”
沙棘兒看朱一男的杯子水沒有,急忙在旁邊的飲水機上接了一杯。
“沙棘兒,我想這一階段重點,清查教師隊伍中吃空餉情況。”朱一男慎重地說。
“這個事兒由你來牽頭,先讓每個學校上報教師在崗帶課的情況。然後我們根據編辦的信息下去核實。”
沙棘兒回到辦公室,上報教師在崗帶課信息,發到城區的各個學校、各個教管中心。頓時整個桃園縣的教育界掀起了衝天浪潮。
清查先從縣城開始,朱一男叫了兩個副局長、和沙棘兒一塊兒,去縣一中調研教師帶課情況。
沙棘兒問朱一男說:“局長,要不要通知縣一中的領導。”
朱一男平靜地說:‘沒有必要,我們這次是暗訪、直接去查教師的帶課情況。”
四個人步行,不到十分鐘就到了縣一中的大門口。
守門的老頭還是比較負責任的,他看了看沙棘兒問:“喂,你們是乾啥的?”
沙棘兒說:“我們是教育局派來聽課的。”
老頭有點疑惑地拿出一個本子,讓沙棘兒登記一下。
沙棘兒上去,刷刷!在本子記下來“沙棘兒”三個字,後麵綴著“聽課。”
四個人直接走進一中的教研室。
朱一男說:“把你們的教導主任叫來。”
裡麵一個備課的老師急忙跑出,在旁邊的房子敲了敲門。一中的教導主任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看見了朱一男,急忙說:“朱局長你來了。”
朱一男笑著說:“沒啥事兒,我們隻是例行公事,你把學校教師的花名冊和總課程表拿來,我們看一下。”
兩個副局長和沙棘兒,看著課程表一一的訂對著。
最後一個人名字,庸才,課程表上沒有了。
朱一男問教導主任:“這個雍老師怎麼課程表上沒有?”
教導主任看著朱一男人臉上的汗咕嚕嚕的滾下來。
“這個我不知道,你要問領導。”
周一來冷冷的說:“把你們的校長找來。”
不一會一中校長慌慌張張地走進來。他推開門進來看見朱一男,急忙說:“怎麼不通知我一下。”
朱一男說:“通知你,我們就什麼也查不出來了。”
“教師花名冊上的雍才,這個老師怎麼沒有課程表?沒有帶課!”
一中校長看著雍才兩個字。他看著周朱一男麵有難色地走過來說:“朱局長這個,我單獨給你彙報一下。”
進了一中校長的辦公室,朱一男看了看說:“你這個辦公室比我局長的辦公室還闊氣呀。這辦公桌是新換的吧?”
一中校長尷尬地說:“前任校長剛退下來,大夥兒說辦公用品有點舊,我才換上。”
一中校長關上了門,給朱一男倒了一杯水,然後站在旁邊恭恭敬敬地說:“雍才是雍縣長的侄兒,至於他的情況,你要問雍縣長。”
朱一男看著一中校長什麼話也沒有說,推開門走了出去。回到教育局,朱一男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雍尚前拿起電話,一看是朱一男笑著說:“朱局長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把火燒到我現場這兒來了。”
朱一男知道,一中的校長肯定已經給他彙報了,自己去查教師吃空餉的情況。
朱一男忙笑著說:“哪敢,就是一個事兒,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