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才叫真正的狂橫?
就是——
知道你千方百計的想弄死我,可我還是敢住在你家裡,把你當奴才般的使喚,讓你去給我燒洗澡水。
不過蘇淚的狂橫——
在我東哥看來,咋說呢?
他認真的想了想,說:“送你兩個字。是啊傻,比一幣。”
蘇淚臉色一變。
“傻幣!”
李東方輕蔑的罵了句,開門下車:“豆豆,你是在我家吃飯,還是去公司餐廳?”
南豆想都沒想,就回答:“我去公司餐廳。”
她很清楚,就算李東方為了維護她的尊嚴,就去和蘇淚玩命,她也不能因此就擺不正位置。
李東方這樣問她,極有可能是客氣。
“好,那你去吧。”
李東方果然隻是客氣,隨手關上了車門。
大門開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
客廳內也沒誰在說話。
李東方進門後,下意識的看向了鞋架。
顏熙,路雪,小宋和蕾蕾的拖鞋,都在上麵。
這證明她們都不在家。
廚房裡,係著小圍裙的秀兒,在案板上切菜。
邊切,邊想事情。
忽然劇痛——
她猛地一顫,低頭看去。
左手食指,鮮血冒出。
一隻手從她背後伸過來,捏住了她受傷的食指。
秀兒回頭。
“你是笨呢,還是咱家沒錢買肉了?”
李東方絲毫不在乎秀兒有多疼,鼓動著毒舌,卻又把她的食指放在嘴裡,嘬了一口,算是消毒。
秀兒——
任由他牽著手,走出了廚房,來到了電視地櫃前。
他蹲在地上打開抽屜,找出了消炎藥和繃帶,開始幫秀兒處理傷口:“你說你,孬好也是當過縣醫院院長的人,就不知道在自己家裡,準備點創可貼?”
直接跪在地上的秀兒,看著自己的手指,低聲說:“東哥,對不起啊。”
“你背著我,在我偷人了?”
“中午時,我不該那樣子的態度對你。”
“嗨。多大點事啊,我都沒往心裡去。”
李東方毫不在意:“女孩子嘛,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腦子會因失血過多,而抽風的。”
秀兒——
莫名其妙的,想咬死他。
可想到子佩——
唉。
秀兒又問:“你和豆豆,出去做什麼了?”
李東方拿起剪刀,哢哢的剪著繃帶:“找了個酒店,欣賞了下她屁股不動,卻能180度轉身的絕技。”
秀兒——
李東方趕緊笑道:“代替秦二的鐘縣,電話召喚我去縣大院。要幫我和我康思祖,說和。”
“你感覺他的人,怎麼樣?”
秀兒說:“早在四九時,我就聽說鐘恩鵬,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秦長寧那種人,在他麵前就是個廢物。哦,對了。他和我哥的關係,相當不錯的。不過他那個人,很懂得低調。這些年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發展。又是怎麼忽然間,就接替子沁,代管白雲縣了。”
“老鐘這個人啊,還行。”
李東方想了想,實話實說:“給我的第一印象,很正派的樣子。對待工作,也很認真。不過,欠缺一定的工作經驗。這一點照著你二姐和崔向東他們,差了很多。”
他當然不會告訴秀兒,他敏銳察覺出了,鐘恩鵬可能就是,那雙在蒼穹中,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李東方隻說,他用“懟”的方式,給鐘恩鵬好好上了一課。
甚至也坦言,利用了豆豆。
李東方利用豆豆,對秀兒來說不算啥。
要不然,當初她為啥,主動把豆豆派在李東方身邊?
秀兒低著頭:“聽說,二姐是病休?”
“嗯。”
李東方收拾好東西,說:“我也打電話問過了,得知她去國外看病後,那天我還給她打了三十萬美元。不看你們的姐妹關係,也得看我和她票友關係。是我的私房錢,我可沒動公帳。”
秀兒又問:“那你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嗎?”
“不知道。”
李東方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她走時既然都沒說一句,我當然也沒必要,非得搞清楚她究竟是啥病。就算她一輩子不回來,等紅顏科技這邊分紅了,給她打進賬戶就好。”
其實,她可能是去國外生孩子了。
秀兒嘴巴動了動,還是把這句話給壓了下去。
第一——
她不敢百分百的確定,秦二病休跑去國外,就是為了偷著生孩子。
真要是去看病了呢?
李東方真以為秦二是生孩子了,再搞出點風聲,那就會闖下大禍。
第二——
現在告訴李東方的效果,遠遠不如他在得知子佩犧牲的消息,悲痛欲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