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淚對李東方有用時,就是好女兒。
沒用時,就是看一眼就心煩的女屠夫。
他卻沒覺得,他這樣對待蘇淚,有什麼不對。
畢竟他可沒死皮賴臉的,讓蘇淚留在他身邊。
李東方隻是好奇:“那個王希玉,又是何方神聖,敢暗算我的嶽父大人?”
現年42歲的王希玉——
算不上神聖,就是雲海工商的一個基層負責人。
但王希玉的姑表妹的公爹,卻勉強對得起“神聖”這個詞彙。
而真正想利用呂凱明倆人,給顏道上添麻煩的人,則是天東某人!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
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背後終端,可能就是一個跺跺腳,整個天東都能顫三顫的大人物。
王希玉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自然很清楚這一點。
更知道他這幾天來,暗中籌劃的那件事,一旦成功,就能引起天東公務圈內的震蕩。
這是蘇老大調離後,第一次震蕩。
其實沒誰喜歡這種震蕩,但某些人卻必須得這樣做。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古今中外都很認同的。
顏道主責天東後,那些在蘇老大主責天東時,座椅很穩當的人,就得動動位置了。
可他們不想動。
不想動的唯一辦法,就是給顏老大上點眼藥水,算是給他提醒三把火最好彆燒了。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一旦成功,我王希玉用不了多久,就能更上一層樓。”
王希玉坐在辦公室內,心裡美滋滋的這樣想到。
他沒有去考慮,一旦事敗後,他會落到什麼下場。
畢竟在他看來,指使呂凱明倆人在今天找顏道“告禦狀”的行動,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就算呂凱明倆人事敗,也找不到“王老板”的頭上。
踏踏——
忽然,辦公室外傳來了急促,紛遝的腳步聲。
正要端起茶杯看報紙的王希玉抬頭看去,臉色猛地一變!
數名特勤快步進屋。
為首特勤,居高臨下看著他,厲聲說:“王希玉同誌,我們已經掌控了,你花錢雇傭呂凱明、餘茂林倆人今天在天橋鎮,大鬨顏老板剪彩現場的全部罪證!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怎麼會這樣?
王希玉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但他還是本能的吆喝:“你們說什麼呢?我一點都不懂!”
“不懂?”
為首特勤冷笑,把一疊照片,摔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王老板,你還是如實招供,你在某酒店送給呂凱明和餘茂林的那十萬塊,是從哪兒來的吧。”
王希玉下意識的看向了那些照片。
赫然是那天晚上,他在某酒店包廂內,送給呂凱明倆人十萬塊的場景。
儘管他始終戴著口罩,但就算瞎子,也能辨彆出是他。
又一個特勤,擺上了一台小錄音機。
按下了播放鍵。
王希玉的聲音,立即從錄音機內傳了出來:“再給你們最後十分鐘的考慮時間,願意去乾呢,這十萬塊就是你們的。不敢去做呢,那你們就甘心接受,被顏熙和秦明秀聯手,踢回老家的現實。”
王希玉的腿,瞬間發軟,蹲坐在了椅子上。
他搞不懂,那晚他和呂凱明倆人交易的過程,怎麼會被人拍照,並錄音了。
“肯定是我第一次,在那邊見他們時,就被人盯上了。”
“人家算到,我們還會再見麵,才提前做好了準備,拍照錄音。”
“可他們是怎麼拍照的?”
王希玉渾渾噩噩的想到這兒時,人已經被架到了車上。
嗚啦——
淒厲的警笛聲響起,瞬間劃破了工商大院的寧靜。
向天橋鎮方向,急馳而去!
以往,從雲海到天橋得耗時兩個來小時。
但幻影大道修建後,隻要車速夠快,四十幾分鐘就能直達鳳凰廣場了。
守在幻影大道西端的齊勇,接到了宋局親自打來的電話:“齊勇同誌,雲海特勤正押送某犯罪嫌疑人,火速趕往你方位置。請你屆時,及時準予放行。”
“收到!”
齊勇啪的一個敬禮時,就聽到西邊隱隱傳來了警笛的叫聲。
他馬上指揮人,把婉拒車輛上路的幾道繩索撤掉。
剛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