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方剛走出客廳,就驚見美姬被吊西牆下。
換誰看到這一幕後,誰不當場懵逼啊?
就在李東方懷疑自己眼花了,抬手擦了擦眼睛時,卻聽豆豆問他當前啥感想。
又問他,是不是覺得美姬掛的有些高,夠不著。
“啥意思?”
李東方隨口問。
豆豆回答:“我可以幫您,搬把椅子來的。那樣您就可以站在她後麵,中間找齊了。”
啥意思——
李東方剛要再問一句,醍醐灌頂了。
立即惱羞成怒,抬腳就把豆豆從馬紮上踹到了地上。
怪不得人家都說,未經人事的大小夥子,不能和娘們聊天呢。
分分秒秒,就被她帶上歪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會把自己臊的臉紅脖子粗。
攤上這種隨時都會開車的秘書,還真是家門不幸。
李東方又在豆豆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才罵罵咧咧的走到了西牆下。
“唔,唔唔。”
嘴裡堵著臭襪子的美姬,不住踢蹬著雙腳,提醒李東方快點放她下來。
李東方雖說實在搞不懂,東芝的三少奶奶,怎麼忽然被當做臘腸掛在了他家西牆下,卻也能看出她臉色發青,眼眸渙散了。
凍的。
畢竟當前是晚秋季節,晚上的溫度很低,被澆上冷水掛上半夜後,渾身都是霜雪。
他剛要搬過旁邊的長凳,把美姬從高低杠上放下來,豆豆卻跑了過來。
她一把抱住李東方的胳膊:“老板,老板,難道您不想知道,她是怎麼被掛在這兒的嗎?”
李東方當然想知道。
可把美姬放下來後,再聽豆豆說不行嗎?
被吊著的滋味,肯定很難受的。
可豆豆偏偏抱著他的胳膊,往屋子裡拽,說請他坐在沙發上,喝著熱茶,聽她娓娓道來。
美女蛇已經砍昏豆豆兩次了,她才打昏過美女蛇一次。
豆豆覺得自己吃虧了。
怎麼著也得讓這條美女蛇,在這兒多吊個十分鐘,八分鐘的!
男人得罪女人,會被記恨。
女人被女人得罪,記恨的更厲害!
我東哥可是心地善良的人,當然不忍心美姬就這樣被吊著,就想先把她放下來後,再聽豆豆娓娓道來。
可惜的是——
李東方的力氣,實在比不上豆豆大。
愣是被她連拖帶拽的,拽進了客廳內,砰地關上了房門。
感覺自己老沒麵子了。
李東方的力氣,不如李府的酒囊飯袋,也還罷了。
可是他連半截草包豆都比不上,那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他暗中發誓,一定得加強鍛煉身體,把自己練的棒棒的。
用了足足的20分鐘,南豆才把美姬被掛西牆下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李東方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他對美姬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
畢竟入室劫色這種事,對被動的當事人來說,是很大的傷害。
不但是心理上的,更是身體上的!
可是看在雙方當前的友好合作關係的份上,李東方決定原諒美姬這一次。
下不為例!
恰好淚兒醒了。
她穿著李東方的一件黑襯衣,花褲衩子,披頭散發,打著哈欠也沒穿鞋子,睡眼惺忪的樣子,走到沙發這邊後,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
話也沒說一句,倆眼一閉,靠在了他身上。
這是要來個回籠覺。
“我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李東方的腦袋,忽然有些疼。
蘇淚正抱著他胳膊,又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美姬還在那兒掛著,隨著晨風的吹拂,慢慢的搖擺。
豆豆正舉著一個單反,或蹲或站,或前或後,各種角度的給她拍照留念。
“行了,彆裝睡了。”
李東方屈指,彈了下淚兒的腦袋:“去,把她放下來。她現在對我的用處,很大。”
“哦。”
淚兒悶悶的哦了聲,站起來走到門後,從鞋架上拿起李東方的拖鞋,就這樣穿著花褲衩子走了出去。
“媽的,幸虧秦二不在,要不然家裡會更亂。”
從不罵人的李東方,忽然想到了秦二。
他走進廚房,打開煤氣燒水,找鮮薑。
即便美姬是個忍者,可光光的還被潑上涼水掛了大半夜後,估計得感冒發燒。
砰的一聲悶響。
李東方回頭看去。
就看到扛麻袋那樣把美姬扛進來的蘇淚,直接把她重重摔在了沙發上。
然後她又打了個哈欠,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李東方,趿拉趿拉的走進了“公共”洗手間。
李東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