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主動跟盧懷讓合作。
而且他還看重了盧懷讓的一個資源,就是這家夥是皇帝女婿啊,還是關隴名門,利用他的這資源出貨,把他的寶玉鹽直接打進上層社會,那這鹽就能賣出奢侈品的價格,甚至能在原本的精鹽市場裡成功的獲得一塊份額。
他現在早明白,彆看很多東西很賺錢,但越賺錢的東西,後麵越是早就劃分好了勢力,都站著一家家豪門勳貴呢,要是沒有一定的實力,貿然闖入,輕則得罪人,重則引禍招災。
盧懷讓就是個挺不錯的肉盾,讓他在前麵頂著,分他點羹,也很劃算了。
“你放心,等我出了鹽,一定分你一份。”
盧懷讓聽了這話,十分滿意,雖然他很想說要在懷玉灶房入一股,可懷玉不開口,他也不好提。再則,他也並沒有意識到懷玉掌握了提煉的新工藝,還以為隻是傳統老法子提煉出來的,隻是提純的更好些而已。
“那一言為定,”
鹽井鎮的豆花也是非常的嫩,懷玉以愛喝為由,最近就新開了一家豆腐鋪子,賣豆漿豆腦也賣豆腐,還做鹵水乾豆腐,油炸豆腐、黴豆腐,也還順便賣豆芽菜,他用豆腐鋪子大量收購豆子,可以給他的提漿法打掩護。
程處默夾起一塊鹵水豆乾放懷玉麵前碟子裡,笑嘻嘻的道:“可彆把你程兄給忘記了啊。”
“放心,都有都有。”
那如霜勝雪、色白質純的鹽粒,那晶瑩剔透、如磚如玉的火鹽,勾動著在座的每個人的心。
很明顯,他們也看出懷玉肯定掌握著不一般的提純工藝。
“本以為來這裡是要練兵打仗剿賊滅羌的,結果現在天天閒的很,這裡倒是跟養老一樣了。”程處默感歎著道。
汪達笑他,“你這身子都沒好麻利,卻天天接濟那些饑民女子,也真是太辛苦了。”
“看她們可憐麼。”程處默嘿嘿笑道,鹽井寨吸引來了大量的秦渭戰後災民,他們在這裡討生活求溫飽,也有不少人看上了駐紮在這的府兵鎮軍們,甚至是看上了那些軍官們。
程處默這樣長安來的國公嫡長子,又是平樂府統軍,五品緋袍,在這塊地方那真正鶴立雞群,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主動投懷送抱送女兒的,就為能夠攀親。
就連本地豪強們,都是上趕著攀附。
連武懷玉兄弟都天天有人想要來結交,更彆說程處默這樣的了,懷玉有樊玄符在身邊,也隻能對那些姑娘忍痛說不,程處默倒是瀟灑快活了,也沒人管他,隻要不是強搶民女,這你情我願的事彆人也乾涉不了。
這家夥都快有點夜夜做新郎了。
連馬周現在都有點被眼前的舒適迷惑了,要不是記得戰前答應懷玉要娶武大娘子,這會估計也已經被某個劉姓或楊姓豪強拉過去了。
“也不知道長安怎麼樣了。”
懷玉一句話,把大家從眼前的快活愜意中拉回現實,是啊,來這裡也有些天了,隴右現在雖沒突厥人了,羌人也老實了。
可頡利、突利還帶著十萬騎兵進入關中了呢。
“奇怪,最近怎麼也沒有消息過來啊?”程處默道。
“難道真讓狼崽子們得意猖狂了?盧駙馬,你消息靈通,回頭趕緊打聽打聽,真要是狼崽子打進京畿,那咱們也不能再呆在這山溝溝裡,咱們也得領兵殺回去勤王滅虜啊!”
盧懷讓其實挺喜歡現在這生活的,尤其是遠離長安後,還不用天天麵對萬春公主,外人隻知道尚公主做駙馬風光,卻不知道這皇帝的女婿並不好當的,李家的公主也都不是什麼溫柔的主。
哪有在隴右天高皇帝遠的瀟灑快活,不用侍候公主,也不用擔心禦史言官們找茬,在這裡要多痛快有多痛快,他喜歡賺錢,也喜歡這隴右鄉野裡的小家碧玉鄉野丫頭們。
在這裡,哪個不得高高仰望著他。
去了長安,其實他啥也不是。就算在秦州都督府,他也一樣算不得什麼。
“沒消息肯定就是一切安好,咱們乾好自己差事就行,管那些閒事做啥。”盧懷讓笑道。
“要不我明個押一批鹽去秦州?”程處默道。
盧懷讓無奈,“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平樂府統軍,地團在這鄣縣,無故離境去秦州,當心問罪。”
從隴西之戰,到現在其實也並沒多久,隻是大家心裡都很記掛著長安,雖說這山野之地呆著很悠閒,但也沒誰真想一輩子呆這。
起碼如程處默、武懷義、馬周等他們都是不願意一直呆在閒坐,而錯過京畿朝廷與突厥的大戰的。
倒是懷玉,他知曉頡利雖氣勢洶洶,但進關後也找不到什麼機會的,最終還是渭橋白馬為盟退兵了。
他最近研究些芒硝製堿、堿製肥皂、秘製精鹽,加之整天能跟攀玄符相處,熱戀之中,十分充實,還大把賺錢,他確實喜歡上這的慢節奏。
之前在隴右行營,被迫趕鴨子上架帶兵上陣廝殺,說實在他並不想再來一次,現在有時回想那兩戰,懷玉都還心跳加速,甚至偶爾還半夜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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