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媽匆匆去準備冰塊和藥膏。
霍靳深直接將人抱到臥室。
人一沾到床,自發的就往被子裡縮。
很快,程媽也將東西拿了上來。
霍靳深輕輕喚著:“晚晚,我們敷一下臉,不然明天會腫。”
她像是缺極了睡眠,聽到男人的叫喚隻是往被子裡縮了縮。
霍靳深瞧著,拉下快把頭都給蓋了的被子,又撥開她的長發,那被打得紅腫的左臉立刻暴露在程媽眼底下。
這是……
目光來回在兩人身上看了看,程媽輕歎了聲,“我先下去準備晚飯。”
“嗯。”
當冰涼的觸感傳來,慕念晚睫毛顫了顫,終究是睜開眼。
他脫去了外套,簡單的襯衣西褲,端坐在床沿,微微傾身,一手撐在被麵,一手拿著冰袋替她敷臉。
動作小心又謹慎。
她彆了彆頭,“我沒事,你給自己敷一下吧,你的比我嚴重。”
霍靳深沒理,手都沒挪一下。
看著他,動了動唇,最後卻是什麼都沒再說。
當冰涼的藥膏塗抹上臉頰,指腹輕輕的揉搓開來,有些粗糙卻不會弄疼她。
待上好藥,慕念晚想要再度縮回被子裡卻被男人攔住。
單手捧著她的臉,“你是氣我的,對嗎?”
睫毛細細密密的顫了顫,慕念晚揪著被子,“我已經打了你一巴掌。”
所有的怨懟難過如果都能隨著這一巴掌一並揮去那該多好。
伸手捧住他靠過來的臉,指腹落在他的傷痕上,輕輕的摩挲了下,“快去處理傷口吧,不然明天該見不得人了。”
追問那些早已經沒意義。
什麼都不會改變。
他們依舊會糾纏在一起,婚禮會繼續。
當再需要選擇的時候她還是不確定他是否會選自己。
人的一生本就不僅僅隻會有愛情不是嗎?
當買賣不像買賣;婚姻不像婚姻,那就控製住自己的心。
總歸還是有路走的。
霍靳深沒動,他像是知道妻子那些未說出口的話。
俯身親了親她微微顫抖的眸,薄唇的震動點點的傳遞過去。
“晚晚,喜歡我嗎?喜歡的話就試著相信我。”
倏然瞪大的雙眼,眼神顫烈的像是有什麼從心底被撕裂開來。
薄唇往下,最後落在她的唇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很深很沉。
“睡吧。”
片刻,挪開,替她掖好被角。
慕念晚看著他似忽明忽暗的臉,須臾閉上了眼睛,“嗯。”
沒過多久,她聽到腳步聲離去,眼前一黑,她卻了無睡意。
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好一會才抬手覆上自己的雙眼。
如若給不了,就不要彼此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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