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田文要的東西都來了,袁同學來到他旁邊站在那拉起了家常,田文也是有一答沒一答的的聊著,因為太過於離譜,所以袁同學並不敢直接往上頭彙報,畢竟現在每傳遞一次情報都是非常危險的。所以他現在要確定田文話裡的每一個細節。
“你說你要去一趟nj,那我到你這吃飯可就賒賬了。”
“賒賬?你田公子還用得著賒賬?”袁同學笑了起來:“你敢賒賬,我就讓你到我店裡來跑腿送貨。”
“有人送,不用我。”田文笑得特彆開心:“不過你這給人送飯是怎麼送的?就是人家給你個地址就行了?”
“對啊,給個地址,把貨送過去。然後是當麵給錢也行,回頭送到手裡也行。”
田文點了點頭:“知道了,以後要真混不下去了,我可就來你這給人送貨了。”
袁同學當然是樂嗬嗬的答應了:“你慢慢吃,我後頭還有點事忙,今晚這頓算我請你了。”
一直到田文回到徐公館為止,特務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現在就等著袁同學聯係到上級之後將信息回執過來了,這個過程不會很久,隻要等到地址確定之後,就可以聯係胡德友進行送貨了。
不過因為這個消息其實並不是那麼確定,主要是對方的條件開的太寬鬆了,食品、藥品這些東西現在在邊區都是緊俏物資,再加上八嘎的層層封鎖和汪偽集團的全方位圍堵,想要將大宗物資運抵邊區的難度實在太大了,但田文卻說能夠辦到。
但現在這個消息無法核查,而且邊區實在快要挺不住了,吃的還好說,差就差一點,但藥物的緊缺卻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就比如青黴素,現在走私的青黴素已經差不多跟黃金等價了,更關鍵的是量還非常少,其他藥物更是稀缺到難以想象的地步,而且再加上邊區戰士們長期生活條件艱苦,經常一病就是一片。
邊區等不得,即便是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也必須賭一賭了。
而距離魔都最近的根據地就是在茅山一帶,上頭經過研究後決定可以嘗試著把交易地點放在那邊,如果這次成功了,以後再可以擴大交易範圍,而如果失敗了,就不得不放棄整個茅山根據地。
這算是一盤豪賭,但真的是已經到不賭不行的地步了,現在整個局勢都非常頹弱,特彆是八嘎放棄了北上蘇俄的計劃之後全線南下,已經把國內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大概在第三天,袁同學就親自登門拜訪了田文,邀請他去看表演,田文自然欣然前往,而這場表演裡頭大佬雲集,即便是76號都很難滲透進來,所以袁同學在裡頭將交接的相信方案以及組織上對這次交易的質疑都跟田文交代了一下。
“我也一度懷疑是假的,但那個人他卻給我看了清單跟他囤積的一部分資源,特彆是藥品……”
袁同學沉思一陣:“他需要什麼幫助嗎?”
“他說不用,隻需要把交貨的地址給他就行了。”
“好。”袁同學小聲說道:“你現在被盯死了,不方便出麵。你把跟那人的見麵地點告訴我,我來負責執行。”
“好。”
田文肯定是無條件信任袁同學的,因為他知道這位袁同學的能力遠不是自己能相提並論的,雖然表麵上他是個大漢奸,但實際上整個東部地區現存的地下戰線幾乎都在靠他的一己之力維係著,並且不會被發現,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是自己人,真的是神一般的人物。
在把跟胡德友的見麵地點和方式告訴給了袁同學之後的第二天,他就來到了那條街,坐在老遠的一個茶鋪子外頭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著遠處那個破敗的廢墟爛樓。
不過他就是這麼看了一下午,然後就轉身走了,接著第三天他又來了,這次仍然是坐在那靜靜的觀察,也不靠近也不詢問,他的眼神非常犀利,好像每一個過往的人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就這麼一連觀察了三天,這才在第四天的時候開始往這個地方靠近了。
“那人誰啊,在外頭盯三天了。”
英砸撐著腦袋看著外頭,袁同學看不到他,但他卻能清晰的看著袁同學,這人都連續三天蹲點了,行為看上去就像是個特務,彆到時候把他們的小徒弟給整進去了……
“看著不像是一般的特務啊,像是個有點能耐的大人物來著。”
“這看著也就三十歲不到啊,能大到哪去。”英砸好奇的問到:“是不是特務啊?”
“不能吧?誰家特務會觀察三天小丐幫呢。”
“也對。”
正在他倆說話的時候,袁同學已經靠近了這個地方,他摘下頭上的氈帽彎下腰問一個坐在篝火旁打瞌睡的小姑娘說到:“小妹妹,你們這裡誰說的算啊?”
小姑娘當然是非常警惕的,她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周圍一群十歲八歲的小赤佬就站了起來,拿著棍子磚塊之類的東西就警惕的看著袁同學。
“我沒有惡意,就是想知道這一片誰說的算,我打算把這個廢樓買下來。”
“是我們大哥說的算!”
聽到這個回答,袁同學也隻是搖頭苦笑,然後從手上的小包裡拿出一張小卡片放在了旁邊的斷牆上,這卡片從右往左依次寫八嘎國早稻田大學和東京大學的畢業生,然後中間是豎體的袁殊,在左下角則寫著自己咖啡館的地址。
“握草!!!”小馬突然蹦了起來:“袁殊!是袁殊!”
英砸一臉詫異:“咋?你這麼激動乾啥?”
“你不是愛看偽裝者麼?”
“嗯,咋了?”
小馬嘿嘿一笑:“明樓你知道吧?”
“廢話,明樓你跪下,姐求你點事唄。”
“明樓的原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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