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魂軍入城後不久,善州守備軍也迅速趕到,雙方大軍正式交戰,一方是名震四海的常勝之師,一方以逸待勞,短兵相接之時雙方難分伯仲。
可雲九傾搞出的這波動靜卻令善州守備軍的將士們躁動不安起來。
城中戰事的平衡被打破,雲九傾卻收了弓弩拂衣而去,深藏功名。
來去一個時辰,她回來的時候藥房都已經安置好了。
甚至裡麵還多了十多名傷員,之前被她親自安頓過的暗衛躺在炕上眼巴巴地望著她,“雲姑娘,屬下不會死吧?”
雲九傾冷著臉站在藥房中間,“有我在,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地讓你死。
但現在我要跟你商量個事兒。”
雲九傾篤定的言語一點都沒能令那暗衛放鬆,聞言緊張地盯著她,“您說。”
“就在方才,我發現你體內有一種極其隱秘的暗器,且上有劇毒。
那毒素的效果和王爺手裡的奴丹差不多,但比奴丹更能影響人的意誌,迷惑人的心智。
但因為發現得太早,我還不知道這種藥具體會以什麼形式影響人的行動……”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自行將沒說完的話說了下去,“這種毒我能解,施針、用藥都可以,隨時都能為你解毒。
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能不能稍微晚點解毒?”
對上那暗衛狐疑的表情,雲九傾飛快地解釋,“我需要知道這種毒在人體內具體的反應是什麼、
否則外麵那數千將士,我若是一個個診脈去檢查他們是否身中追魂引,隻怕是不等徹底確認完,中毒久一些,體質差一些的人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雲九傾的遲疑和猶豫不是沒有理由的,無論是以謝辭淵的朋友,或者是醫者雲九傾的身份她都沒有資格要求一個身中劇毒,正在承受著毒素和魚骨針折磨的病人延緩治療。
而且,她很清楚,這話隻要說出口,就存在嚴重的道德綁架的成分。
畢竟,那麼多人的安危牽係在一人身上,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誰能忍心,又能好意思拒絕?
雲九傾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語速放得極快。
豈料那暗衛想也不想道:“屬下當是什麼事呢,這有什麼的?
若非姑娘發現,屬下隻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不過是晚點兒接受治療,能讓外麵的弟兄們按照屬下身上出現的症狀自行判斷是否中招,救下那麼多弟兄的性命,屬下樂意至極。”
他輕快果斷的語氣讓雲九傾鬆了口氣,“話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在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謀生的權力。
客氣話我就不跟你多說了,在鎮魂軍裡的功勞到時候讓謝辭淵對你論功行賞。
至於我,你不是想提升實力嗎?
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幫你。”
謝辭淵麾下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渴望變強。
聽得雲九傾的話,那暗衛眼睛蹭得一下亮了幾個度,“姑娘當真能幫屬下提升實力?”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