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說話的時候也沒閒著,那些鎮魂軍將士們搬來的箱子她全都打開看了一遍。
拿了炭筆直接列單子交給離境,“這是後續解鎖魂引需要的藥材,按照方子儘快籌備。
必要的話找沈寂和離相卿幫忙,這事兒不能慢,要死人的。”
離境應聲而去,雲九傾才對那暗衛道:“你的情況很重要,有什麼不舒服的,哪怕隻是一絲微弱的感覺也不要忍著,一定要說出來。”
順手指著他的夥伴,“從現在起,你的任務就是陪著他,記錄他所有的症狀。”
兩人深知軍中將士們中毒對大軍的影響有多大,誰也沒敢懈怠分毫,鄭重地應下雲九傾的命令,後者再三叮囑後才轉身去照顧彆的傷員。
雖說傷員不分三六九等,可雲九傾畢竟不是鎮魂軍的軍醫,她出手相救本隻是無償幫助,而不是她的責任。
所以玄烈他們送過來的傷員也基本都是傷重到隨行軍醫處理不了的那種重傷。
雲九傾一上手,整個人就都沉浸到了治病救人的忙碌中,對外界的事情毫無感知。
直到最後一個傷員的傷口處理好,一抬頭,眼前一黑,她就直挺挺栽了下去。
謝辭淵忙活了數日,好不容易抽出身來看看雲九傾,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看到這樣一幕,雙手本能地接住累到昏厥的雲九傾,緊張的嗓子都劈叉了,“讓玄清給本王滾過來,快!”
……
所有人亂成了一團,終於在謝辭淵爆發之前玄清開了口,“王爺稍安勿躁,姑娘隻是累暈過去了。
眼下強行喚醒她,於姑娘身體不利。
屬下去熬煮一些參湯,待姑娘醒來喝一點,補充一下體力就好了。”
鎮魂軍重新殺回北荒遠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這幾日謝辭淵一直在忙著調兵遣將。
整肅北荒的同時還要防著北戎敵軍趁亂偷襲,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雲九傾在這幾日做了什麼。
聞言納悶道:“她這幾日都做什麼了,怎會累到暈厥過去?”
得知雲九傾累到昏厥的玄烈應聲而至,匆忙解釋,“王爺有所不知,抵達流放之地的第二天,樓慶陽就著人召見姑娘。
可我們進城時卻發現大軍已經趕到善州城,得知消息的樓慶陽竟然抓了數百名曾經與鎮魂軍有舊的百姓堵在都護府門前,意圖用那些百姓滯緩大軍的攻勢。
姑娘擔心那些百姓出事會影響大軍回歸北荒之大局,帶著屬下們摸進都護府抓了樓慶陽,殺儘都護府的守衛,讓百姓們躲進都護府裡,好方便大軍放開手腳乾。
大軍進城後姑娘又發現北荒守備軍中有人偽裝成普通將士用帶有劇毒的魚骨針傷人,姑娘親自帶屬下抓了幾個舌頭,回來後又連續給十四個重傷員療傷。
截止現在,姑娘已經整整四天都沒有合過眼了。”
玄烈自己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雲九傾忙了多久,他就跟著忙了多久。
隻是他後來審人的時候趁機眯了會兒,又不像雲九傾救人時那樣需要精力高度集中,這才沒有昏過去而已。
話說完,他將整理出來的口供交給了謝辭淵。
“這是屬下審訊那幾個舌頭的口供,請王爺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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