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跟我衝!”
“機槍手,火力掩護!”
“必須給我把前麵那個陣地,給我奪回來!”
某處戰場上,紅方指揮官呂崇端著槍,帶著士兵向前衝鋒。
前方炮火隆隆,白煙滾滾,但他卻始終奮戰在殺敵的第一線。
不斷有人被藍軍的子彈擊中,不斷有人因此而倒下。
但越是這樣,剩下的人就越是如同血脈覺醒一般。
呂崇是個參加過南部自衛反擊戰鬥的老兵,是一個真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指揮官。
他已經好久沒有經曆過這樣真實的演習,好久沒有殺的這麼痛快了。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紅藍雙方武器彈藥,和兵力的消耗都差不了。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一方服軟服輸。
深刻詮釋了,什麼子彈打光了,用拳頭,拳頭打折了,用牙咬。
換作以往,當某一方兵力減少到百分之三十的時候,就可以叫停演習,分出勝負了。
可雙方你追我逐,咬的實在太緊湊,實在是讓人難以評判。
有人提議,將雙方定為平局。
可,藍軍旅的人不答應。
對於他們而言,要麼輸,要麼贏,平局算什麼道理?
於是,在導演部緊急開會討論後,便有了所謂的加時賽。
再給雙方十二小時時間。
到時間後,評估雙方戰損,從而確定勝負。
而正是最後這十二小時,也讓這場戰鬥變得無限接近於真實現場的慘烈。
……
某處戰場,鋼刀合成營被打的隻剩下一個排,連長湯磊和手下士兵,累到槍都抓不穩。
就在先前,他們和藍軍為了爭奪一個陣地,反複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攻堅戰。
他們一次次拿下這個陣地,但又一次次被藍軍奪走。
雙方重火力都拚光了,炮彈也幾乎打沒了,隻能是拿人在拚。
鋼刀合成營隻剩不到三十個人,火力配置上也就三把輕機槍,和手榴彈若乾。
對麵的那支部隊,也隻剩四十來號人。
重機槍兩把,但機槍彈藥嚴重不足,不過倒是還有兩門迫擊炮……
最後,雙方實在是打不動了,隻能暫時各自休整,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藍軍搶占的陣地上,用沙袋,土堆,和偽裝網,做了一個簡易掩體。
掩體裡頭,藍軍的一個營長正啃著壓縮餅乾,盯著紅彤彤的眼睛珠子,在和剩下的人商討下一次紅方可能發起進攻的時間和路線。
而事實上,藍軍的這些士兵腦瓜子嗡嗡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臉上都是泥巴,身上臟的發臭,嘴唇乾裂,皮膚發黑,眼神格外空洞。
打仗打到這個地步,他們身心俱疲,感覺一根弦隨時都要斷開似的。
甚至都開始分不清,這到底是演習,還是真正的戰鬥了。
身邊的戰友,接二連三的倒下,食物和彈藥越來越少。
自從進了朱日和訓練基地,成為專業藍軍的一員後。
他們幾乎都是以一種碾壓的姿態,去贏一把一場又一場戰鬥。
像現在這樣,讓人分不清現實和夢幻,把所有人逼上絕路的戰鬥,他們想都沒想過。
此刻,不少藍軍士兵心裡都有種莫名難受的感覺。
他們隻希望這場該死的戰鬥趕緊結束,隻想早點回到溫暖舒適的營房。
洗個熱水澡,好好吃一頓,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然後,上天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召喚,把秦風給送到了他們的身邊。
好消息是,這個藍軍陣地被秦風連鍋端了,大夥兒可以回去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