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我發現叔叔在賣宅子,便知道了你一定是有困難。”
沈律來到書架前,拿起那枚黑色的漆盒,看著裡頭躺著的同心球玉墜,又托起自己腰間的這枚玉墜。
兩枚同心球玉墜一模一樣,隻不過裡頭的刻字不同。
漆盒裡的刻字是“正”,而他腰間的則是“律”。
轉而他看向沈一正,問起“小叔叔為何要離家出走呢?當時我還小,我聽人說祠堂裡死了很多人,為什麼呢?”
“小孩子就不要問這些了。”沈一正將手中的毛筆往硯台上一搭,“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送了禮就得馬上回去。”
沈律垂下頭,落寞道“送禮是我自己的主意,但家中有令不許與你接觸,所以我不能久待。”
“回去想好怎麼解釋了?”沈一正又問。
沈律回答“你是我叔叔,叔叔成親侄兒送禮乃是天經地義,但家中的責令我並沒有違反,送了禮我就離開。所以我沒有做錯什麼,最多是被罰跪祠堂一兩天。”
“也好,跪的時候就幫我與逝去的人說一聲我成婚的消息。”
“嗯!”沈律乖巧地點了點頭。
沈一正來到沈律的身旁,看到當年的小矮子都長得有他這般高了,欣慰地與他並肩同行,“我送你出去吧。”
走在去往門口的路上,兩人正巧與薑楠擦肩而過。
沈律扭頭看了看薑楠,隨後甩下他的小叔叔沈一正朝著薑楠而來。他也不問好,而是直接冒昧地問起
“姑娘叫什麼名字?”
薑楠疑惑地反問“啊?”
沈律則是自顧自地說道“姑娘與我認識的一人有些相似,所以請問姑娘……”
在旁的沈一正一把扭過沈律的耳朵,賠笑地對著薑楠擺了擺手,接著扯著他往府外走。
沈律捂著耳朵,嘴裡哼哼唧唧不斷,順著沈一正手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被他扯到了門外。
沈府門口石獅子旁,沈一正抬手一敲沈律的額頭,“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輕浮的搭訕方式?”
沈律揉著耳朵哼哼唧唧道“我是真覺得那姑娘和一人很像。”
“誰?”
“沈喬!”
沈一正抬手再一敲沈律的腦袋,“沈喬才十歲,人家姑娘都二十五了,相差十五歲哪裡像了!”
“像是一種感覺,眉眼五官,感覺沈喬長大了就是那姑娘的模樣。”
沈一正三敲沈律的腦袋,依舊是同樣那個紅了的位置“你自己覺得就自己覺得,莫要回家到處亂說,免得給人家姑娘帶來麻煩。”
“能帶來什麼麻煩?”
“沈家人多勢眾且錢財無數,他們若發現似寶一樣獨一無二的沈喬,世間竟有個人與她相似。到時候搞得人家姑娘無家可歸,或者羞愧自殺,又不是沒有過。若真如此,你啊,罪大惡極!”
沈律想起家族裡曾經確實有這麼一樁事,有一位沈家姑娘,聽說另一個國家裡有人與她長相相似,她便哭鬨著非要家中派人去把那個姑娘帶來給她一看,後來聽說那姑娘是死在了井底。
沈律打了個冷顫,忙說“小叔叔放心,我絕不會亂說的!”
薑楠帶著疑惑回到曾經住過的小院。
小狗子和小貓咪也被接了回來,院子裡她二十多天前種下的植物也開始冒芽了。
仿佛一切都在往好處發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