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大腳尖一點,他輕易地往後一避,卻不想身後早有阿魁在蓄勢待發。
“你…”
劉老大瞬間明白了,阿魁並不是什麼受王師爺的命令保護誰,而是他早有預謀,和這些人狼狽為奸。
他身子再次一轉,這次有些艱難地避開了阿魁的攻勢。
他立身而站,兩指拂過被阿魁劃傷了的腹部,垂眸看著指尖上的血跡。他有些黯然,畢竟阿魁是他親手帶出的,且是他在這些護衛之中最滿意的一位接班人。
可他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麵,用他教他的武功,來與他對峙。
他不解地向其問道
“阿魁,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懂劉老大你在說什麼。”阿魁負劍而立,“我忠心於歡都,我隻是受王師爺的命令,在保護遲暮靄姑娘而已。”
在一側拿著算盤的王師爺驚恐地瞳孔收縮,瞧著向他投來視線的路林,慌忙解釋“是路管事你讓我保護遲暮靄姑娘的安全,我隻是照做,吩咐阿魁而已。”
路林歎氣,忙抬手,“要不諸位先停手,我們好好聊聊是怎麼回事?”
“不要!”遲暮靄跛著腳來到師兄的身側,說道“除非讓我們帶走小北的屍體。”
“一具屍體而已,自然是……”路林分析利弊,他認為沒必要為了一具屍體得罪吳國的管事,把事情鬨得太過難看。
卻不想劉老大立身負劍,反駁道“不可!”
路林並不是歡都的管事,但他曾聽林憶昉說過,這個歡都原本是屬於劉老大的,後來才成為現在的歡都。因此,他們這些人多少要給劉老大一些麵子。
“劉老大,這歡都……”路林一手在前,一手在後,他臉上帶著儒雅且隨和的笑容,想要勸解。
然而劉老大卻是提劍逼近,盯著路林說道“歡都裡,我說了算。路林管事若執意如此,我不介意殺了你,換一位管事。”
“你算什麼東西!”在側的施無慕看不下去了,他身為吳國的管事,難不成還要怕這個小小的護衛?何況不過是帶一具屍體走而已,這人有必要這般執拗麼!
“你又算什麼東西!”劉老大睥睨地環顧這些人,“你們這些廢物,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太奇怪了。
薑楠扶著致黛的肩,忍不住想到。
劉老大的語氣,分明是和其他人涇渭分明。
就像是在歡都,他自成一派,然後管事們再成一派。
而且,其他人也不敢過多招惹他。
劉老大的目的又很明顯,讓歡都裡的人留下,不管是活著還是屍體。
其他人,像路林這樣的假管事又得給他麵子,職位似乎在他之下。
而像吳國管事施無慕又對劉老大的身份不明。
可這裡又是管事說了算。
奇奇怪怪的,互相存在,又各自為營?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並存?
完全不符合一個正常的商業集團?
上下無法擰成一股繩,這種模式還能開這麼久?還沒人能離開,還能構建六國貿易網?
太奇怪了!!
薑楠蹲在致黛的身側還在疑惑時,劉老大已然是揮劍擋開了施無慕、阿魁還有遲暮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