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瑤看著詞宋有些出神,便伸出蔥蔥玉手在詞宋麵前晃了晃,道:“詞宋哥哥,你怎麼了?”
詞宋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事情很神奇罷了。”
墨瑤問道:“神奇?什麼神奇?”
詞宋道:“我詞宋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子為妻,你說神不神奇?”
墨瑤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嬌羞道:“緣,妙不可言。”
墨瑤將手中的一杯清茶推到詞宋麵前,道:“詞宋哥哥,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何事?”
“若是有一天,瑤兒真的發生了意外,就如同今日蓉蓉姐姐一般,我希望你能忘記我,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詞宋愣住了,他沒想到墨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他也明白墨瑤是見到寧蓉蓉的葬禮後有感而發,於是回答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發生這樣的意外,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也是我在前,你在後。”
“詞宋哥哥你真好,最喜歡你了!”
說罷,墨瑤直接起身,撲入了詞宋的懷中,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咳咳,此處乃是顏聖書院,要注重禮法。”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到詞宋的耳中,墨瑤也從詞宋的懷中退了出來,轉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她不認識的老者。
“易先生,您怎麼來了?”
詞宋認出了老者正是教導自己四書五經,和自己發生過衝突的易先生。
“是這樣的,老夫今日來找你,是想讓你幫老夫寫首詩詞,老夫又一位隱世好友,我們二人是忘年至交,他喜愛詩詞,過幾日便是他的五百歲壽辰,我想請你為他寫一首詩詞。”
詞宋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易先生會來找自己,畢竟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太好,畢竟二人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吵得是一發不可收拾,雖然之後二人的關係有所緩和,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易先生會主動找上自己,還讓自己幫其寫賀壽詩。
見詞宋沒有回答自己,易先生先是歎了口氣,隨後拱手,對詞宋微微躬身,道:“詞宋,我易浮生在這裡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之前在院長閣中有意針對你的行為,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見狀,詞宋整個人都傻眼了,什麼情況,自己沒有想到易先生會對自己道歉,畢竟易先生在院長閣中的行為,其實也沒有太不合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仇人的孩子想要進入自己執教的書院,自己肯定會直接上前動手殺了他,而易先生隻是想要利用口舌之辯,將自己逐出書院而已,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
平心而論,詞宋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詞宋內心並沒有特彆怪罪易先生。
“若老夫隻是尋常書生,自然不會向你道歉。但老夫乃是書院先生,職責是教書育人,老夫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響到學生。《中庸》有曰:“正己而不求於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我對你父親心中有怨,這點我始終無法釋懷,但我不應該將怨氣發泄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易浮生向你道歉。”
說罷,易先生再次拱手向詞宋致歉。
聞言,詞宋心中對易先生的怨氣幾乎全部消散,易先生無愧於“先生”一職,無論易先生的話是真是假,但之前詞宋在跟著易先生學習的那段時間,易先生確實儘到了教書育人的職責,並沒有因為自己之前與他產生爭執而“特彆”對待自己,反而還在顏文麵前保護了自己,甚至不惜直接與之動手,光從這件事便足以看出易先生的品德。
詞宋同樣站起身來,對易先生拱手回禮道:“先生言重了,其實當日之事,也有學生衝動在先的緣故,也有學生桀驁不馴的緣故,而先生作為長輩,自然是有教導學生的能力。“
“不知易先生的那位隱世好友有何特點,學生也好更好地寫出賀壽詩詞。”
易先生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我那好友曾經也是文道中的一位天才,隻是他性子太直,拒絕了先師殿的招攬,也不願意入世為官,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看透了世人的虛偽,便隱世山林之中,與花鳥為伍,蘊養文道之心。他平生有三好,好酒、好詩、好好花。”
聞言,詞宋心中有了想法,道:“那便以‘酒’、‘詩’、‘花’為三首詩詞的三個主題,寫一首詩送給他。”
雖然不知道易先生口中的那位老友究竟是誰,但從他的口述中,詞宋想到的自然是號稱“田園詩派之鼻祖”的靖節先生,陶淵明,陶潛大家。
五柳先生當年也是“不為五鬥米折腰”,最後辭官而去,歸隱田園,寫下諸多田園詩,成為一代田園詩派的開創者,也為後世之人留下了無數寶貴的文化瑰寶。
就在易先生與詞宋二人對話之餘,隻見墨瑤已經取出文房四寶放在桌前,墨也已經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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