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將菩提樹先扛到了道觀外,找了個地方挖個坑,先把樹給種下去,又從儲物手鐲裡取出一隻玉白色的瓶子,將裡麵淡金色的液體抵在菩提根係上。
這種靈液可以讓移植的菩提樹繼續保持生命力,以便她改天將樹移栽到後院裡。
回到院子後,元酒站在台階前,看著塌了的兩間房,深深歎了口氣。
她和師尊這兩天要幕天席地了。
隻是他們倆倒還好,修道之人,什麼都沒有的山洞他們都住過,這些不過是小問題。
元酒想了想,給雍長殊打了個視頻電話。
視頻很快就被接通,元酒看著他身後的背景,好像是他的辦公室。
雍長殊拿著手機,靜靜看著她“打視頻電話,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元酒將前置攝像頭換成了後置,對著自己被壓塌的兩間房子完完整整拍攝了兩分鐘“現在知道我找你什麼事了嗎?”
雍長殊看著屏幕裡碎瓦斷梁,吃驚道“你這是在道觀裡渡劫了嗎?屋子被雷給劈了?”
元酒又換成了前置鏡頭,翻了個小白眼“我要是在這裡渡劫,整座山頭說不定都要被夷為平地。”
“所以道觀到底出了什麼事?是有人找你麻煩?”
元酒“這個……哎,說來話就長了,等你回道觀我再跟你解釋吧,現在我打視頻電話給你,目的就一個,道觀修建工作迫在眉睫,所以你能給我均出一個工頭嗎?道觀後院的屋子得儘快擴建起來,不然我和師尊要住在沒有屋頂的屋子裡,天天看星星睡覺了。”
雍長殊“你們也不睡覺的吧,前兩天晚上不還跑出去了?”
“這個你竟然知道啊?”
“工頭就算了,我安排文彥實去道觀看看,他手底下有一個完整的施工隊,我讓他儘快出個設計圖,先把後院的做出來,然後你覺得沒問題就先在後院開工。”
“行,辛苦了,我付錢的。”元酒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錢我都準備好了。”
雍長殊看著元酒一本正經的模樣,笑著說道“行,你多少預算和文彥實說清楚,他很擅長這個,咱們儘量花最少的錢,將一切工作儘可能做到最好,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
元酒喜歡聽這話。
當然,每一個甲方爸爸都喜歡聽這種話。
掛了視頻電話後,元酒瞬間神清氣爽。
看著亂糟糟的後院,她頭也不暈了,心也不疼了。
老話說得好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辭舊迎新。
她在心裡感謝長乘三秒鐘!
……
文彥實和雍長殊是前後腳到歸元觀的。
兩人到時,元酒正擼起袖子,和南巢還有錢武安一起,正在一堆碎瓦破磚裡頭挖東西。
她房間裡好多東西被埋在下麵,弄得臟兮兮的,扔是不可能扔的,她打算好好洗一洗。
城上月和長乘站在一旁看了幾分鐘後,最後還是加入他們的隊伍。
除了元酒,南巢和錢武安,一個老一個少,而且都是普通人,在碎瓦礫裡扒拉了一會兒就把自己弄成了小灰人,實在是讓他們看不過眼。
法術作用不大,因為磚瓦和日常用品都混在一起。
所以主要還是靠勞動力。
長乘此刻看著城上月身上的衣服,終於發現這醜醜的衣服似乎還挺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