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用手指沾了一層薄薄的藥膏,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清冽,有種淡淡的藥香。
不過,他忍不住多聞了幾下,再次詢問道“這真的是你師尊給的藥?”
元酒點點頭,不解道“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岔了。”
雍長殊不是很擅長藥性,不然也不至於身上的毒拖了這麼久都解不開。
既然是城上月給的藥,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他將指腹上的藥塗在元酒額頭上,元酒立刻齜牙咧嘴,麵目猙獰。
“疼疼疼疼疼……大哥,輕點兒啊,我腦袋又不是石頭做的。”
雍長殊見她總是想躲,無奈道“我真沒用力氣。”
“可是我感覺腦漿都要被戳出來了。”元酒捂住圓圓的腦門,欲哭無淚道,“好疼~”
哼,等著吧!
等她修為更厲害了,長乘就徹底完犢子了。
雍長殊隻能速戰速決,一手控住她後腦勺,直接將手上的藥膏全部塗抹上去。
元酒頓時將後牙槽咬的咯吱咯吱,兩手握拳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雍長殊撤開手後,在她後腦勺敲了一下。
“你省省力氣吧,長乘修為比你高太多了,我回道觀發現他心情也不是很美妙,你回去說不定還得再挨一頓揍。”
元酒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決定了,最近不回去了。”
地府也挺好。
她這個人,可能也沒啥彆的長處,就是不挑地兒,能隨遇而安。
雍長殊看她改口改的快,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真的,三百多歲的人了,還能這麼鬨的,他就隻見過元酒一個。
……
謝必安跟秦廣王彙報完畢,才過來叫他們倆。
元酒跟著謝必安往前走,隨口問道“秦廣王怎麼說的?”
“殿下請您過去商議。”
元酒和雍長殊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也摸不準對方的用意。
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廣王比上次看要落拓好多,元酒打量著他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沒有上次見麵那麼華麗。
秦廣王被元酒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本王這好多天沒換衣服了,地獄這邊本來就烏煙瘴氣,所以也沒那條件,所以彆介意。”
元酒笑眯眯的說道“我沒介意。”
秦廣王怕不是忘記自己還是神仙。
“坐下談吧。”秦廣王隨手擺出幾張小凳子,自己先拿了一張坐下。
遠處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背著手慢悠悠走過來,也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