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扛了兩個月,扛不住了,沒舍得讓棒梗退學,畢竟棒梗再上一年,初中畢業,若是能考上中專,就太好了。
若是考不上,也是初中畢業,到時候安排工作也容易。
最後,隻能讓小當和槐花不再上學。
而是,讓她們繼續糊火柴盒。
賈張氏癱瘓了,腿腳上的關節全都腫痛起來,根本無法動彈。
好在上肢還沒事。
但她沒能閒著,秦淮茹說了,若是她不糊火柴盒,就不給她飯吃。
但糊火柴盒,不是天天都有活計的。
一個星期有一次兩次,但對付著能夠她吃飯。
撒尿、大便啥的,都是在尿桶裡麵,當然,給她倒掉尿桶的活,是小當。
偶爾是槐花。
有次棒梗跑回來,賈張氏的尿桶滿了,小當和槐花早上要出去領火柴盒的件,急了一些,忘了倒掉了。
她的尿桶是那種小的,大的她不方便用。
結果就滿了,喊棒梗給倒掉。
棒梗哼了一聲,“老不死的,你為啥不死呢?”
賈張氏不由得落淚,“棒梗,彆人不說,我對你可是最好的。你怎麼這樣對我?”
“這樣對你咋了,我沒直接弄死你就不錯了,快點死了,你死了,房子就是我的了。”
賈張氏吼叫出聲,她沒想到,她最愛護的孫子居然巴不得她死了。
“你……我就是死了,房子也不給你。”
家裡的房子,有賈張氏一多半。
賈張氏不死,是到不了秦淮茹手裡,到不了秦淮茹手裡,也到不了棒梗手裡。
“嘿嘿,賈家就有一根獨苗,你不給我,給誰去?給外人?哪個外人會平白無故要你房子,還怕你設套呢。”
賈張氏剛想說出給小當,但及時刹車了。
她心裡還是覺得應該給孫子,孫子才是賈家的人,孫女以後要嫁人的,不是賈家的人。
她都為剛才有那麼一瞬想要給小當的衝動呢?
果然是她腦子瘋了。
房子是賈家的,得給賈家的人。
但她望著棒梗,非常矛盾。
賈張氏再次說:“棒梗,我是你奶奶,你也知道你姓賈嗎?你快給奶奶的尿灌倒掉去,我憋死了。”
棒梗腦袋搖的撥浪鼓一般,“你以為你是誰,你都嫁過彆人了,其實按照道理,已經不是賈家的人了。若不是因為你嫁的人是敵特的人,我也不會受連累。”
賈張氏立即說:“他不是敵特,敵特是他兒子,是你媽嫁的那個人。”
“哼,你們一道貨色,若不是我還需要我媽,我也不管她。”
棒梗說著狠毒的話。
他是恨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若不是她們嫁給敵特家庭,他怎麼會被連累,然後在裡麵待了兩年多呢。
他的這段經曆,經常被學院裡麵的老師和學生提起來。
他都沒有真正的朋友,同學都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賈張氏心裡有些冰涼,這樣的孫子能指望上嗎?
她想著秦淮茹不管,沒準棒梗大一點,懂事了就會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