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不過是一女子,要是隨意插手政務,恐怕不太好吧,我看太後娘娘不如和裘皇陛下商量好了這大裘現在到底是誰做主,再將我們這群人聚在一起也不遲。”
這話可謂稱得上是失禮,但木磬垚卻不得不擺出姿態,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
這群小子,不過就是看拓跋扈回來了,所以才會如此看不起自己罷了。
木磬垚心裡打定了主意,便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各位使臣都是遠道而來,按理來說,本宮應當早些招待各位,不過如今皇上才剛剛回來,所以將這宮外的大小事都交由我打理,今日才得空將大家聚在這裡。”
“不過各位的訴求我已經知曉了,今日請大家來就是為了解決此事,為表本宮的歉意,這一杯酒就當我為各位致歉了。”
說著,木磬垚一仰頭,就將手中的刀勁術灌進自己的肚子,隨後還將酒杯倒過來,示意自己已經將杯子中的酒喝儘。
木磬垚說了這話,又敬了酒。
剛剛吵嚷著要先離開的人麵麵相覷,實在抹不開麵子,又訕訕的坐了回來。
木磬垚見自己穩住人,臉上掛起得體的笑,讓手下的丫鬟去給各位使臣斟酒。
幾杯酒下肚,這群人才願意說開了。
“太後娘娘,您也莫怪我們幾人說話老實,如今你們國內的那檔子事在江湖上都傳的沸沸揚揚,且先不說現在各國都人人自危,最重要的是,您可是一直沒給個說法,你要是能將這說法給出來,說不準今日我們也沒機會坐在這與娘娘你說來道去。”
“還有南下疫情的事情,裘國也該給個解釋,我們周遭為何都沒得到過消息。”
這意思就是在怪木磬垚自己沒站出來澄清。
木磬垚的笑頓了頓,但很快恢複如常,一個眼神旁邊的下人,就將昨天準備好的認罪書給端了出來。
“各位大人說的意思,本宮也明白,隻是神山之事確實與我們皇室無關,這些天我也一直在調查此事,如今大致有了眉目,這也是今日我叫大家來的緣故。”
說著,下人便拿著那認罪書往台下走去。
“本宮也是現在才知曉,如今大周的這位貴妃娘娘,是曾經南越王的後代,此次疫情之事都是南越王的後代引起,甚至就連,此次神山之事也是那位貴妃娘娘,將神山炸毀。”
“至於這江湖,現在所言神山腳下村莊吃人之事,也是這貴妃傳出來的,為的就是替她的外祖報仇。”
“大家若是不信,這東西就是那位貴妃親手寫的認罪書,大家儘可傳閱。”
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大家確實知道大周如今有位極儘寵愛的貴妃娘娘,但又如何扯上了南越王呢?
南越王戰功赫赫,就算他已死了十幾年,在場的各位也都曾聽過他的威名,畢竟在南越王還在時,各位可不敢如此囂張的向裘國的太後娘娘問罪。
大家往認罪書上一看,木磬垚說的果真不錯,白紙黑字後麵的簽名處不僅簽上了貴妃的大名兒,還按了個鮮紅的手印,如此可做不了假。
剛剛還在叫嚷的其他人才明白木磬垚今日叫他們是有備而來,一時間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還是旁邊佰仟國的使者問道,“依照太後娘娘的意思,這江湖中的傳言不可信,那這大周的娘娘,太後又想如何處置呢?”
“自然是……”
木磬垚洋洋得意,剛一張口就被一句話直接打斷,她震驚的看一下門口,卻見慕容崢正身著龍袍朝著這邊走來。
按理來說,慕容崢到了大裘應當尊重本國君上,這龍袍是萬萬不能穿的,沒想到慕容崢不僅穿了,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麼多國家使者的麵前,顯然就是要來挑釁。
旁人見慕容崢這般出來,也都跟鵪鶉一般縮起了脖子,兩個都是大國他們自然都惹不起,神仙打架他們還是不要摻和了。
木磬垚麵色陰沉地看著慕容崢走到自己麵前,“陛下不請自來,大周的禮儀就是這般嗎?倒是讓本宮刮目相看。”
慕容崢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這笑卻不打眼底,甚至看著木磬垚時有幾分發冷。
“我方才在門口聽太後說本就是為了將各國的使者聚在一處,如今,我正等在皇宮中,卻不見有人來叫自己,所以才不請自來了,難不成我大周已經入不了各位的眼,所以才不叫我?”
慕容崢環視一圈,旁人根本不敢對上慕容崢的眼睛,都紛紛低下了頭。
慕容崢輕嗤一聲,隨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木磬垚,說話的語氣頓了頓。
“所以……”
“太後在此設宴,為何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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