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鬥起來已經毀了不少民房,露出光禿禿的地麵,破碎了的陶罐和腐爛了桌椅,的這一片確是年久失修無人住的樣子,但這並不要緊。
要緊的是他們打著打著已經越來越逼近懸崖,眼看著懸崖上凜冽的風和不遠處的雲霧,實在危險。
兩邊都難以決定勝負,這時候該是看心性了,拓跋扈在這一項上向來比不上拓跋炎,他曉得這時候再不喊人,他就真的要落敗了。
況且這些禦林軍也是抱著些私心才跟來,當初他說了水患一事之後,出人意料的,隻有很少人決定打道回府。
而剩下跟在他身邊的都算是相信了他的說辭,或是想要賭一把能解決掉拓跋炎,掙個從龍之功的。
如今正是最後決勝負的關鍵時候,他們若是不出一把力,恐怕事情還不能如自己所想,功勞也懸而未決。
於是一等拓跋扈下令讓人圍過來,他們動作極其乾脆,都飛速上前堵住拓跋炎的去路。
這人一多就大大減少了可活動的範圍,再加上拓跋炎的招式多是大開大合,少不得要占些地方。
若是被人圍住,他就算不怕被傷到——畢竟手上亮閃閃泛銀光的劍刃也不是吃素的,他也要分、身去招架這些,拓跋炎體力迅速消耗,但這隻有他自己知道。
有人幫忙,拓跋炎應對所用的力氣自然就少了,甚至可以從容圍觀,如此他才覺得有勝算可言。
縱然拓跋炎的功夫是一等一的高強,但一來他沒地方可發揮,二來圍攻他的人也有些功夫,再加上人多勢眾,慢慢的,哪怕拓跋炎看著全力以赴,反而沒討到什麼好處。
拓跋炎也並非泥菩薩,他眉頭本來舒展著的,以為不過是小菜一碟,但越打越皺緊。
更氣人的是,他每每大開大合的攻過去,總會被對方泥鰍似的滑到一邊躲開。
若是打不過直接走那也是做不到的,每當他向往山林裡逼近一步,那些難纏的禦林軍就跟蚊蠅一樣繞著他,維持著不會被他傷到,又以不得不招架的攻勢去阻攔自己。
拓跋炎很快便被激怒,出手更是狠厲,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能往前半步。
直到今日,他才正視這些平日裡默默無聞的守衛,在他眼中禦林軍無非是皇城的看門犬如今卻能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他輕敵了。
如此結果也出乎拓跋扈意料之外,他原本隻是想拖延拓跋炎一時半刻,好讓逃跑的人能儘快走遠些,本來他都打算自己出手了,但觀望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這個必要。
反而他可即刻返程,回京準備登基事宜,因為這些人既然能把拓跋炎耗在這裡,就能用他們那變幻莫測的攻勢把人給逼到山崖處。
他們也曉得會怎麼做,畢竟這禦林軍說來是王妃安排給他的人,王妃的意思就是讓拓跋炎徹底消失,這也正合他意,隻要裘國如今的國主沒了,他便可以順理成章上位。
更何況這麼高的山崖,哪怕是金剛不壞之身也要被摔成粉碎,他壓根就不怕拓跋炎還有什麼回天之力。
也就是說,隻要今日拓跋炎葬身於此,往後誰都少了很多麻煩,這誘惑不可謂不大,於是走了一半,拓跋扈又折返回來,抽出佩劍加入戰局,力求儘快把拓跋炎給逼到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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