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思緒紛飛之際,秦小雨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脫口而出,問出了眾人心中所想。
“祖師叔,聖主姐姐,冬兒是誰啊?”
薑雲逸微笑回答:“冬兒是我們的閨女,還有一位年紀較小夏兒。”
“冬兒是姐姐,夏兒是弟弟。”
“.......”
聖殿內忽然陷入死寂,隨後眾人默契的爆發出一聲聲驚歎。
“欸!!!”
“薑師兄你們有子嗣了?這.....不是我幻聽?是....是真的?”秦長老語無倫次。
“好事,這是好事啊!哈哈哈!”雷長老隻是一味的開懷大笑。
“薑師兄,你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劍長老一向嚴肅的麵容,此刻已難掩興奮之色,急切地追問著。
他渴望抱上玄孫已非一日兩日,卻始終未能如願以償。
而今,薑師兄與陸師姐竟有辦法解決修為高深者難以誕下子嗣的難題,這讓他怎能不激動萬分?
就連一向沉穩、不敢輕易插話的劍九君,靈虛峰首座,當下也是滿臉的意外與詫異,目光中儘是不解與驚歎。
‘果然,聖主和祖師叔遠不是自己所能及,自己眼中的難題,形如虛設。’劍九君甚至在心裡忍不住讚歎道。
“怎麼做到的啊……”
薑雲逸抬起雙掌,似是想要築起一道牆,以隔絕那些熾熱如炬的目光,尷尬地偏移了視線,身軀緩緩後仰。
若說其中緣由,還不是因為陸凝霜玩的花?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
便是如此!
薑雲逸悄悄的給了自家娘子一個眼神,表示這件事你占主要原因。
所以,讓她自己解決!
對此,陸凝霜輕輕敲了敲桌麵,秦長老等人很快收起了心思,坐了回去。
薑雲逸:“.........”
自家娘子不開口都這麼有用。
就在他感慨之餘。
作死的秦小雨,眼珠一轉,頓時想到了一個世界難題。
“祖師叔,你覺得是冬兒聽話,還是聖主姐姐比較聽話?”
“哐當!”
一向溫和的薑雲逸,沒好氣的給她一錘,秦小雨腦瓜頂頓時大包再起。
秦小雨忍著痛,眼眶含淚,“祖師叔,你跟聖主姐姐學壞了!”
話音剛落,惹來陸凝霜冰冷的視線。
秦小雨嚇的脖子縮了回去,連忙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祖師叔跟聖主姐姐真有夫妻相,嘿嘿。”
她傻笑幾下,試圖敷衍過去。
但薑雲逸可不打算放過秦小雨,笑眯眯的反問她,“這樣豈不是在說,我跟你聖主姐姐一樣喜歡揍人?”
“我.....”
“腦袋,再伸過來。”
“唔.....”
秦小雨想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祖奶奶,但薑雲逸預判了她的預判。
“都是大人了,要學會自己承認錯誤。”薑雲逸溫和的說道。
捂著腦袋的秦小雨,沒了辦法,顫顫巍巍地把頭伸了過去。
“娘子,你打。”
自家夫君這一句話,陸凝霜也是乾淨利索的賞她一個暴栗。
啪嗒——
“好痛。”
秦小雨疼的直抽冷氣,揉著紅紅的腦門,癟著嘴,跟以前是一隻受氣包。
而微笑的薑雲逸,還不忘給她答案。
“嗯,我家娘子現在最乖。”
........
真正的小打小鬨後,薑雲逸便說出想要回青竹峰看看,同時去祭拜師父。
劍九君雖心生遺憾,未能得知解開子嗣難題之法,但薑雲逸仍關切地對他言道:“有些事強求不得,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他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了。
不然,薑雲逸總不能跟小輩講,自己是怎麼樣和陸凝霜玩的花吧?
陸凝霜不要臉,他還是要臉的。
而當薑雲逸提出要返回青竹峰,祭拜青璿師父之時,秦長老等人,以及劍九君與雷祁淵皆是識趣地沒有選擇跟隨,給予他們足夠的私人空間。
唯有秦小雨這孩子,猶如一塊粘人的牛皮糖,全然不顧兩人先前給予她的大包,依舊活力滿滿地聲稱要為兩人引路。
然而,他們又何須他人引路?
畢竟,青竹峰乃是他們的家,即便多年未歸,回家的路也仍然記得。
這是鐫刻於記憶深處的印記。
此時此刻。
青竹峰,登山的台階上,翠綠的竹林幽深而帶有一絲神秘。
草木茂盛得連記憶裡模糊的畫麵,都愈發變得清晰可辨。
“祖師叔,聖主姐姐,你們快點哇!怎麼慢吞吞的?”跑到前麵的秦小雨停下,轉過身,抬起細細的手臂,鼻孔朝天,得意的笑道:“看我,就很膩害!”
薑雲逸笑著輕輕搖頭,在他看來,秦小雨就如同那努力在雙親麵前刷存在感的孩子一般,純真而又執著,因此他並未太過計較。
白衣少年步伐穩健,一步接一步,與那位清冷絕俗的美人並肩而行,很快便來到了那間竹屋前。
院中,一片竹葉隨風飄零,輕輕落在地上,而屋內的場景皆是那般熟悉,諸多往事如潮水般湧現,恍若就發生在昨日。
“姬姐姐經常過來打掃呢,所以就算祖師叔和聖主姐姐回來長居,也不用擔心需要收拾。”秦小雨背著手說道。
“我們隻是分身,不能長居的。”薑雲逸輕聲的告訴她。
“哦,我就說說而已啦,是知道的。”秦小雨偏了偏頭,裝作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