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的慘嚎與常樂的嘶吼聲,好像瞬間幫鬥鬥做出了決定。
天剛亮,劉佳就帶著小粟和護衛,牽著戰戰來到了私牢,此時的戰戰恢複的還不錯,隻要去除了手腳的枷鎖,還是可以發揮出凝神境的戰力。
但常樂的狀態很差,那個所謂的蔡大師,根本沒有為常樂進行治療,而是隨便喂了幾顆強身保命的丹藥。
“小粟,昨晚想到新玩法了嗎?”劉佳看著常樂,陰森森的笑問。
小粟輕笑著說:“小姐,奴婢昨晚想了很久,奴婢認為,想毀掉一個人,最徹底的辦法就是摧毀他的心理。”
劉佳點頭:“不錯,接著說!”
小粟:“隻是讓他自己吃自己的肉怎麼行?要讓他和野狗搶自己的肉才好,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被野狗吞食,卻無能為力。到時候,他的心情會是怎麼樣的呢?”
劉佳興奮的臉都紅了,好半晌才恢複正常臉色。
“小雜種,你聽到了嗎?咯咯咯!你如果乖乖將芥子裝備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劉佳惡鬼般笑看著常樂。
“嘿……嘿嘿!”常樂發出慘然的笑聲。
劉佳冷哼一聲:“哼哼!等會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然後轉頭下令:“吩咐下人,去外麵抓條野狗來,要活的,餓的。”
不一會,外麵傳來狗叫聲,一隻渾身臟兮兮,餓的瘦骨嶙峋的野狗,被一個仆人用繩索拴著拉進了私牢。
聞到血腥味,野狗瘋狂犬吠,拚命向常樂的位置湊。
直到日出時,常樂已經被割下了十幾片肉,野狗吃了六片,常樂吃了八九片。
不吃的話,軟鞭就落在戰戰身上。
也就是日出時分,有下人過來稟報,望江城城主邀請劉佳的父親前往望江城,有要事相商,劉佳的父親讓人過來,問問劉佳要不要一起?畢竟望江城少城主還是她未婚夫!
劉佳不爽的說:“告訴我爹,就說我傷還沒痊愈,這次就不過去了!”
下人離開後,劉佳不斷的低語:什麼望江城?什麼未婚夫?等我拿到芥子裝備,給我舔鞋都不配。還讓我去見他們?配嗎?
小粟諂媚的說:“那是,我們家小姐可是要成為皇子妃的,也許將來還能成為皇後呢!他們算什麼?”
外麵的鬥鬥一直盯著城主府的動靜,當它看到兩名洞天境乘坐馬車,十幾名凝神境後期陪同離開後,便遠遠跟在後麵。
直到確定是炎陽城城主和另一名洞天境,而且確定已經出了城,前往望江城之後,才返回城主府。
洞天境修士,它現在還對付不了,但兩名洞天境走了,那就可以動手了。
鬥鬥碧藍色的瞳孔慢慢變成銀色,身體飛到城主府居中的位置,張開嘴的同時,脖子上從來沒有響過的鈴鐺,突然發出“叮鈴”一聲。
但聲音卻是從鬥鬥張開的嘴巴傳出,肉眼可見的聲波迅速籠罩整個城主府,凝神境,築基境,筋骨境,無論什麼修為,哪怕是私牢裡的那隻狗,在聽到鈴聲後,瞬間雙目空洞,如同行屍走肉般呆立不動。
這其中也包括常樂和戰戰。
鬥鬥如同閃電般躍入城主府後院,直奔私牢而去。
進入地牢,看到常樂與戰戰的慘狀,特彆是常樂那滿身缺失的血肉,和戰戰臉上那醒目的奴字,鬥鬥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來不及憤怒,鬥鬥迅速來到戰戰身前,銀色的瞳孔盯著戰戰的眼睛,輕輕念道:“醒來!”
瞳孔中銀光一閃,戰戰醒了過來,興奮又委屈的看著鬥鬥。
鬥鬥又來到常樂身邊,如法炮製,常樂空洞的眼睛迅速回神。
“你……怎麼……來……了?”常樂無力的開口。
鬥鬥:“彆廢話,我們隻有半個時辰,趕緊離開這裡,逃的越遠越好!”
“嘩啦啦!”
戰戰拖著長長的鐵鏈來到常樂身邊。護衛沒有了意識,很自然的鬆開握著鐵鏈的手。
戰戰先拔掉常樂腳踝處的釘子,又跳到鐵架上,拔掉常樂手掌上的釘子。
鬥鬥對戰戰說:“戰戰,趕緊給常樂輸送靈力,讓他能搬起沉星沙碎片。”
大約幾個呼吸後,鬥鬥急了:“行了,常樂快用沉星沙碎片,砸斷戰戰的鐵鏈,我們趕緊離開。”
常樂顯露出芥子手鐲,取出木盒,費力的抱起那個破石頭砸向戰戰的腳鐐。
“砰!”兩邊腳鐐之間的鐵鏈應聲而碎。
然後是雙手之間的鐵鏈。
脖子上的戰戰卻不讓砸,他的意思是留著有用。
常樂站起身,全身的疼痛使得他麵孔扭曲猙獰。
“戰戰,殺了他們!”常樂冰冷的開口,心裡的殺意早已經按捺不住。
戰戰雙眼露出無比仇恨嗜血的光芒,低吼著衝向劉佳。
“住手!戰戰快住手!”鬥鬥急忙製止。
常樂:“為什麼?”
鬥鬥解釋:“現在不能殺,我們要利用她出城。”
“你不是控製了他們嗎?”常樂問道。
鬥鬥直接炸毛了:“閉嘴!什麼時候了,還那麼多問題,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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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鬥來到劉佳身前,銀色瞳孔對上劉佳的眼睛,瞳孔出現幾道旋轉的螺紋,鬥鬥低聲說:“找一輛馬車,送我們出城。”
劉佳木然的說道:“是……馬車……送出城。”
常樂突然開口:“把丫鬟帶上。”
鬥鬥惱怒的瞪了常樂一眼,但還是控製了丫鬟小粟的思維。
出了私牢,很快便找到馬車,常樂,戰戰,鬥鬥,劉佳,全部坐在車廂裡,小粟趕著馬車,向西邊的城門疾馳。
到了城門處,守城士兵見到是四小姐身邊的受寵丫鬟,什麼也沒問,直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