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狂奔,直到鬥鬥開口說時間快到了,才停在路邊。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了,劉佳和小粟恢複了神智,可如果知道現在的處境,估計她倆根本不願恢複。
小粟躺在地上,全身連同手腳,全部都被鐵鏈纏繞著,鐵鏈的另一端,是雙眼血紅兩尺半高的猴子。
劉佳站在小粟身邊,但睜開眼看到的,是全身布滿猙獰傷口的常樂,常樂的手緊緊扣著劉佳的脖子,鬥鬥萎靡的趴在常樂頭頂。
見主仆二人回了神,常樂異常開心的笑了,像是從地獄爬回來的索命厲鬼,也像找到了久彆的親人一般開心。
“劉小姐,猜到這個結果了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怎麼會?我,我怎麼在這裡?這是哪?啊!彆殺我!”
劉佳從語無倫次到驚恐萬分,直接跪倒求饒。
“不殺你?不殺你怎麼對得起我身上被割的兩百四十一片肉?
不殺你怎麼對得起戰戰被你們抽的三十五鞭?
不殺你怎麼對得起戰戰臉上那個字?
不殺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百般折磨?
不殺你我以後還怎麼修行?”
常樂從冰冷的低語到歇斯底裡的怒吼,戰戰的眼睛裡,全是屈辱的淚水和嗜血的殺戮。
常樂突然笑了,笑的有點怪異,笑的有點恐怖。
劉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求著,全身像打擺子一樣亂顫。
小粟不斷的磕頭,磕的鮮血淋漓。
“戰戰,你吃肉嗎?”
戰戰嘶吼著點頭。
常樂看向劉佳:“你看,它也喜歡吃肉,我這兩天剛表演給你們看了,現在讓它陪你們表演,好不好?”
常樂轉過身,一邊走一邊冰冷的說道:“吃了她們,吃不完就給我撕碎。”
身後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是劉佳和小粟的哭喊聲,求饒聲,詛咒聲,但最後隻剩下咀嚼聲與不時掰斷骨頭的聲音。
常樂慢悠悠的走著,沒有停下,沒有回頭,也不再回頭。
直到血腥味撲鼻,全身毛發上沾滿碎肉與骨頭渣子的戰戰追了上來。
找到一條山間小溪,常樂與戰戰開始清洗身體,洗的很乾淨,很乾淨。
因為常樂對戰戰說:“洗乾淨點,以後呀!我們乾淨的時候,可能,不多了!”
沒有停留,幾乎是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在從陵泉山出發後的第十二天,趕到了西疆,到達了西疆最大的城池,葬日城!
光著膀子,圍著獸皮,全身布滿恐怖傷口的常樂頂著鬥鬥,帶著一尺高的戰戰,沒有任何掩飾,光明正大的進了城。
進城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家客棧,訂了一個房間,然後出門買東西。
之後,在大家的視線裡,這個人消失了。
第二天傍晚,常樂在另外一家更大的客棧,更豪華的房間裡,睡醒了。
長頭發已經剪成了大狼尾,戴上麵具,穿上黑色緊身修士袍。
恢複兩尺半的戰戰,手忙腳亂的穿不好衣服,最後還是常樂幫它把兒童裝穿好,帶上帽子和麵具,鬥鬥躲在帽子裡。
然後,常樂與戰戰,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出門後,常樂發現很多人都在朝一個方向觀望,一眼望去,黑煙衝天。
“這是起火了?”常樂嘀咕。
隨後便聽見有人議論:“拉貢客棧怎麼會突然起火呢?”
“什麼突然起火?是有人放火。而且是先殺人,後放火。”
“活佛啊!誰這麼喪心病狂?”
“不知道,聽說客棧裡麵的人全死了,老板一家也死在裡麵。”
常樂猜到了,炎陽城的追兵到了,因為他昨天進城,就是先在拉貢客棧訂的房間。
對方追到了這裡,打聽到有人看見自己進了拉貢客棧,所以才發生現在的一幕。
“老板,對不起,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常樂在心裡默默發誓。
常樂隨便找了一家人比較多的酒樓,與戰戰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
聽著酒樓裡那些客人的聊天,卻隻有一個桌子的人,提到過牧民失蹤的話題。
微微轉頭看過去,對方四人已經起身離開。
常樂叫來夥計,給了幾枚金幣,然後問道:“剛才聽到有人說什麼失蹤,是怎麼回事?”
夥計一愣,有些緊張的說:“客人您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常樂搖頭:“帶孩子出來遊玩,但聽說失蹤的事,有些擔心不安全。”
說著,還摸摸戰戰頭上的帽子。
夥計這才說道:“具體的小人也不清楚,隻知道事情是從一個半月前開始的,聽說已經失蹤好幾百人了。”
“這麼多,太可怕了,我都想帶著孩子回去了。”常樂有些語氣誇張。
夥計安慰:“沒事,城裡很安全。”
常樂:“難道失蹤的都是野外的牧民?”
夥計點頭:“是啊!都是牧民,城裡一直都很安全,客人您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你去忙吧!”常樂裝作一副放下心的樣子,還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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