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書尚書的孫子與一名重甲步兵硬拚數刀後,不僅強勢斬斷對方的長刀,手中的古器長刀也順勢劃過對方咽喉。
可對方卻在倒地的前一秒,以手中的半截斷刀刺破了兵部尚書孫子的丹田。丹田被廢,驟然降臨的極度虛弱感,讓兵部尚書孫子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另一名重甲步兵一刀砍死。
展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是一幅慘烈的畫卷,有限的場地與有限的修為,讓戰鬥的雙方來不及怯懦,放棄了智慧,甚至沒有時間積蓄靈力釋放絢麗且殺傷力巨大的技法。隻有兵器與肉體的碰撞和鮮血淋漓的原始廝殺。
雙方的任何一名戰士,都要隨時提防不知何時,不知哪個位置會出現的致命一擊。
這邊剛拚儘全力斬殺了敵人,下一秒又被旁邊的敵人偷襲殺死。或者有一人剛剛被打倒,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周圍就已經有好幾把刀凶狠的斬了下來。
十幾名年齡最小的少年和幾名少女,被一群略大的少年們護在最後方,用他們並不雄壯的身體為這些弟弟妹妹們爭取多活哪怕一秒的機會。
內閣大學士的孫子,十七歲的苗登科,也許是平時讀書時間更多,所以體力很快便跟不上這樣的戰鬥。可他並沒有因此而轉身逃跑,反而是硬頂著一名重甲步兵的刀鋒向前突進。
長刀砍在了苗登科的肩膀上,差一點點就要砍中他的頭顱,可他卻大叫著一把按住對方的長刀,同時一劍刺入對方腹部,抽出,再刺,抽出……
身側一名重甲步兵趁機一刀斬斷他握劍的右手,劇痛使得苗登科麵部極度扭曲。
“哈哈哈哈!小爺苗登科,文人之後亦無孬種!”
苗登科瘋狂大笑著鬆開按住長刀的左手,以這唯一的左手一把摟住身側那名重甲步兵的脖子,雙腿迅速盤住對方的雙腿,在雙雙倒下時,大聲嘶吼:“跟小爺一起死吧!”
幾名重甲步兵頓時不分敵我的揮舞利刃,亂刀之下,苗登科和那名重甲步兵都死了,臨死前,他流著眼淚露出略顯猙獰的笑,說出一句微不可聞的話:“小爺乾掉了兩個!”
修行世家趙家的長房長孫,十七歲的趙耀庭,以其靈活矯健的身法,快速穿插在人群中,迅疾如風的長劍下重甲步兵鮮血飄飛,雖然無法給敵人造成一擊斃命效果,卻也讓好幾名重甲步兵喪失了戰鬥力。
而在這樣的戰場上,喪失了戰鬥力就意味著失去了生命,無法再戰的重甲步兵瞬間便被其他少年趁機斬殺。
而趙耀庭也立刻成為幾名重甲步兵的目標,三名重甲步兵大吼著放棄對手,以後背硬扛少年們的兵器,衝向趙耀庭。
一名重甲步兵被一位少年從背後一劍穿心,當場斃命。屍體卻被另一名重甲步兵一腳踢向趙耀庭。趙耀庭迅速閃躲屍體,同時一劍刺向這名重甲步兵的眼睛。
重甲步兵快速閃躲,卻剛好撞上側方少年橫劈過來的長刀,雖然沒有被當場攔腰斬斷,卻也被劈開了一半,頓時內臟從腰腹部流出,少年迅速上前補刀。
趙耀庭躲開了兩人,卻沒有躲開第三人,他被第三位重甲步兵迎麵死死抱住,頓時有一名距離最近的重甲步兵揮起長刀向趙耀庭的頭部劈去。
趙耀庭被抱住,一側的長刀劈落,趙耀庭瞬間鬆手棄劍,以手為刀直接捅入抱住他的重甲步兵胸膛,在長刀砍下他掛滿淚痕的頭顱時,他也捏碎了這名重甲步兵的心臟。
兵部左侍郎的幼孫,十六歲的沈威,早已經傷痕累累,胸部的貫穿傷更是讓他明白,自己活不了了,他嘶吼著以重傷之軀死死抱住一名重甲步兵,撞向另一名少年手中鋒利的長劍,長劍瞬間穿透二人。
癱軟的瞬間,沈威流著淚笑道:“老子叫沈威,老子是……大……夏……”
但那名持劍少年卻因沒來得及抽出長劍,或者是他不忍心抽出長劍,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他也被一名重甲步兵撲倒,重甲步兵一把按住少年,同時鋒利的長刀劃過了少年的喉嚨。
鮮血瞬間從少年的咽喉處噴湧而出,少年卻笑著一把抱住重甲步兵,瞬間數柄兵器斬在重甲步兵的身上。
少年不斷的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當眼淚流出時,他閉上了眼睛。他是修行世家章家家主幼子,十六歲的章文武。
唯一一名沒有退到後麵的少女,是龍城總督的掌上明珠,十六歲的鄭曉雨。
鄭曉雨的臉上掛滿淚痕,她的衣服破破爛爛渾身鮮血淋漓,如花的年紀,羞花的嬌顏,卻已經少了一隻手掌,這是被剛剛斬斷的。
她的眼神中沒有膽怯和退縮,反而充滿了堅定與瘋狂,因疼痛的扭曲的臉上露出令人恐懼的笑容,她鬆開了手裡的短劍,直接迎向劈砍過來的長刀。
長刀從她的左肩砍下,斜劈至她胸腹之間的位置,整個上半身被長刀切入一半。鄭曉雨的雙腿站的筆直,用儘全力按住嵌入自己身體的長刀。
看著同伴嘶吼著揮起兵器斬向對手時,她發出喃喃自語的聲音:“這個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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