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少年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不僅大夏皇朝陸珩與一眾大臣、家主們看的出來,恒度帝國的桑賈德等聯軍將領和陸煜也看的明白,就連敵我雙方的士兵們也一臉肅穆的看向這群戰士。
是的,他們不是貴族,不是少年,他們,是戰士,真正的戰士。
常樂與葉南依雖然很希望雙方拉開架勢直接開打,但這祭旗之戰既然開始了,那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打斷和阻止的,雙方也不會允許任何局外人插手。
祭旗之戰,這種千年前大陸八分之後,便在休域流傳至今的榮耀之戰,它不單單是祭旗,也不隻是為了提升鬥誌,提高士氣,更不是單純的為了家族與個人的榮耀。
相傳祭旗之戰與虛無縹緲的氣運息息相關,氣運對於個人而言,是氣運也是運氣。可是當氣運體現在國家層麵,那就是可以與天爭長短的國運了。
所以在國戰中發起的祭旗之戰,所爭奪的已經不再是那一麵被敵人踩在腳下的旗幟,爭奪的是一國之氣運,國運!
若說這是祭旗之戰,倒不如說這是,國運之戰!
國運昌隆的國家,無論是政治,軍事,經濟,民生,都會越來越順暢,萬民歸心,真正的國富民強、風調雨順。反之則外遇強敵,內有反賊,連年天災,民不聊生,國土越來越小,百姓越來越少。
所以如今在兩麵戰旗上廝殺戰鬥的兩方戰士,他們是真正的在為國而戰,為民而戰。
為何五國聯軍,這爭奪國運的祭旗之戰卻隻有恒度帝國?那是因為恒度帝國在五國裡,人口最多,軍事最強,國土最廣。這也是煜王的主力會在西北方,封燭出現在西北方,姬家派的人也去了西北方的原因。
“殺!”
“殺!”
“殺!”
本來一片肅穆,鴉雀無聲的雙方士兵,在看到那一位又一位少年,死死抱住重甲步兵,嘶吼著讓他們的戰友射殺時,不由得肅然起敬。
喊殺聲震耳欲聾,聲動八野。無論是大夏的少女出手射殺,還是恒度的重甲步兵反抗擊殺,隻有殺,才是對這群年輕戰士最大的尊重。
也許是受到這殺氣衝天的喊殺聲影響,也許是明白此戰對於大夏的重要性,也許是清楚若他們輸了,他們會全部死在這裡。
女戰士們哭著,喊著,瞪大了眼睛,任由淚水湧出,滾落。卻堅定的拉開了弓弦,堅決的舉起了短矛。
無論被抱住的重甲步兵如何反抗,戰士們卻是打定主意,死也不鬆手。
下一秒,靈羽射來了,短矛飛來了,一支又一支靈羽,一根又一根短矛,帶著令人心悸的陰冷殺氣殺向了幾十米外的戰場,射向了敵人,射向了戰友。
體力無損,靈力充足的女戰士,以古器級的靈弓射出的靈羽,幾乎在瞬間便跨越數十米的距離,穿透重甲步兵的同時也穿透了少年們的身體,其中有些少年在靈羽射來之前,就已經被重甲步兵的利刃斬殺了。
一位位滿身血汙與汗水的少年,嘶吼著衝向重甲步兵,一支支靈羽和短矛劃過空間,一片片刀光落在少年們的身上,一聲聲包含著痛苦,榮耀,瘋狂的呐喊聲直入人心……
當前方的少年隻剩下不足十人,而重甲步兵還有近二十人時,一直被保護在後麵的,那些年齡最小的少年戰士們大聲哭泣,呐喊著爹娘,嘶吼著自己的名字,猶如瘋狂的野獸撲向了敵人。
他們甚至為了阻止敵人衝向那四名遠程攻擊的少女,在抱住重甲步兵的瞬間,毫不猶豫的以自己的武器,將自己的腳掌深深釘在地麵上……
哭喊聲回蕩在這片小小的戰場,但莊嚴而悲慟的情緒卻彌漫了龍城內外。
城牆上的大臣們,家主們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讓他們無法呼吸,也讓他們心中的殺氣如同決堤的洪水。
常樂摟著葉南依與暗幕的人落到地麵,久久無言的陪在眼睛紅腫滿臉淚痕的葉南依身旁,這丫頭已經哭暈了。
與人心一樣沉重的還有天心,原本的晨曦與陽光,在這短短半個時辰的戰鬥裡逐漸消失,此時已經是陰霾密布。
戰場上,三名手持靈弓與一名手握雙矛的少女,四人好似陷入瘋魔一般,用儘全力的攻擊,殺敵人,也殺戰友!
當戰鬥結束時,那嬌嫩的哭泣聲依舊在繼續,二百人的祭旗之戰,戰場上隻剩下四人。
兩麵戰旗上堆滿了屍體,斷肢,碎肉,鮮血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不規則血坑。
一柄柄最低也是靈器級彆的武器已經完全成了廢鐵,碎片,或散落在戰旗上,或插在身體上……
四名少女收起自己的武器,撿起地上那布滿缺口的長刀,哭喊著,嘶吼著,不斷向一具又一具重甲步兵的屍體砍去,飛濺到臉上的鮮血和著眼淚滴落。
可當她們逐漸平複心情後,卻又蹲在地上不斷的嘔吐……
哭泣聲停止了,嘔吐聲停止了,雙方的士兵沒有動,雙方的將領也沒有動,一片死寂的龍城內外,隻有四個年輕嬌小的身影在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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