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覺醒能力之後狂喜異常,要求她為他做事,被她斷然拒絕,因為她本身是甘於淡泊的性格,沒什麼野心,隻想閒雲野鶴般地笑看世間百態,而他則完全相反,總是怨天尤人,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樣子,給人的觀感很陰暗,從小就是這樣,所以她從小就不喜歡他。
她覺醒能力之後一兩年就離家獨立了,他被氣得夠嗆,她不在乎,優哉遊哉地一邊打工一邊周遊世界,飽覽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而且她極少顯露自己的能力,平時與普通的年輕女孩子沒什麼區彆,能力對她而言隻是防身的工具而已,畢竟一個年輕女孩子在世界各地到處跑,多少還是有些危險,她隻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時才動用能力,她從小就想周遊世界,覺醒能力令她有了安全周遊世界的資本,可以做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沒有處處以超凡者自居,更沒有向拓真索取一分錢,她靠打工支付自己的旅費和生活費,那麼就涉及到打工時間與遊玩時間的分配,誰都想少打工多玩耍啊,這是人之常情,不是誰都立誌當個打工人,她也不例外。
她也想儘量縮減打工時間,分出時間多玩,有什麼工作不需要全職、不需要長期停留在某地、單位時間收入不菲、同時還有一定的成長性呢?
她試了不少種工作,最後發現在酒吧裡當侍應生不錯,底薪不高但小費豐厚,不需要全職,工作時間相對自由,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身為年輕女生的安全問題,畢竟酒吧往往要工作到深夜,甚至徹夜通宵,但這對她而言不是問題。
不止一次,她結束打工從酒吧返回住處的路上被人跟蹤了,但她用響指令跟蹤者遭到了“鬼打牆”,很簡單地解決了問題,不會鬨出什麼大動靜,跟蹤者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她用能力搞的鬼。
當了一段時間的侍應生之後,她發現調酒師是一份很帥氣的職業,比侍應生收入高,而且還有成長性,於是她停留在某座城市當了半年左右的調酒師學徒,然後辭職單飛,先從小酒吧開始嘗試,隨著她調酒水平越來越高,她幾乎去什麼酒吧裡應聘都不會被拒絕,收入也水漲船高,打工一周玩一個月都沒問題。
在此期間,拓真屢次打電話騷擾她,讓她回去,否則就威脅跟她斷絕關係,她經濟獨立、人格獨立,怎麼可能怕他的威脅,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唄,她求之不得。
她乾脆換了手機號,再加上她如浮萍般居無定所,今天在這個國家,明天在那個國家,拓真再也找不到她了。
在酒吧裡打工,不可避免地會了解一些介於黑與白之間的灰色地帶,後來她通過在酒吧裡認識的人辦了一本新護照,名字和國籍都換了,還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臉型做了微整,這下拓真更是即使報警都找不到她了。
在酒吧裡當調酒師,化妝是基本要素,令客人賞心悅目才有更多的小費,所以她化妝的水平也是與時俱進。
在輾轉世界各地邊打工邊旅遊的日子裡,她遇到了極個彆的怪事,按理說以她現在的調酒水平,在什麼檔次的酒吧裡都能勝任調酒師的工作,不過有時候她隨便挑了一間酒吧去毛遂自薦,對方卻客氣地婉拒了她,這令她既費解又不服氣——明明是一間挺普通的酒吧,哪來的底氣拒絕她?
直到她在其他的酒吧裡結識了一位超凡者,她才從對方的口中了解到,這世界上有極少數酒吧是與眾不同的,這些酒吧隻對超凡者開放,而且必須有熟客引薦才行,而她一向隱匿自己的超凡者身份,上門自薦被拒絕也是情理之中。
出於好奇,她亮明自己的身份,請這位超凡者幫她引薦,終於得以進入另一個大眾所不知道的地下世界。
那時她已經周遊了大半個世界,新鮮勁已經過去了,該看的都看過了,該玩的也都玩過了,隨著年齡的增長與閱曆的增加,她內心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覺得有些……孤獨。
在旅程中她認識了很多人,不乏意氣相投的朋友,但隨著她再次啟程上路,這些朋友也會被甩到身後,再也不見。
而且跟普通人交朋友,就意味著這世界上的一部分精彩是體驗不到的,隻有跟超凡者們混在一起,她才能見識到真正完整的世界。
另外,由於性格的原因,她想結交的不是那種一起轟轟烈烈的朋友,而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既可以什麼都談,又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才符合她的性格。
從那時起她就生出自己開一間黑市酒吧的念頭,自己當調酒師,酒吧內有各色各樣的超凡者來來往往,帶來各種各樣的逸聞趣事,她不會感到孤獨,又不會陷於太過親密的關係之中,豈不是很好?
從毅然獨自周遊世界的行為就能看出,她一向很有行動力,有了什麼想法就會去嘗試,再加上她有了一定的積蓄,對酒吧行業有深刻的了解,接下來的事就水到渠成,她在人來人往頻率最高的賭城維加斯選址,開了一間黑市酒吧。
從起初的門可羅雀到後來的聲名鵲起,她認識了越來越多的超凡者,並樂在其中。
最後不知怎麼的,可能是她性格的原因令大家覺得她既冷靜又中立,竟然受到很多同行的推崇,莫名其妙地拉著她創立了黑市聯盟,她自認為是跟著朋友一起湊數的,結果進去就有些身不由己了……頗有趕鴨子上架之感。
年齡增長,性格也會有變化,她依然沒有野心,但她有責任感,既然被這麼多同行所信任,拒人於千裡之外也不太好,反正有點兒事做也不錯,於是她就一直這麼下來了。
在酒吧裡工作,當顧客進行不涉及情報交易的閒談時,她也會旁聽到各種各樣的事,世界各地的超凡者世界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基本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當顧客因為等不到生意而無聊時,她也一邊調酒一邊陪顧客閒聊,主要是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聽顧客吐槽各種事,偶爾應和一句,酒意微醺的顧客就往往引以為知己。
所以沒錯,她聽說過先生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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