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鳳陽,秦王跟倭寇血戰的事跡,傳遍了大街小巷。
街頭巷尾,老幼婦孺,人儘皆知。
馮誠笑著說:“陳伍長太過謙虛了。”
陳二狗正色道:“我沒有半點自謙,當年大帥一個人孤身潛入元大都的皇宮,不僅俘獲了元帝,而且還全身而退了。”
馮誠、湯鼎、鄧鎮等人自然不知道這一段往事,對於朱樉的勇猛程度,再次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倒是李恒這個新收的小弟,替朱樉打抱起了不平。
“二哥為何要將這天大的功勞,讓給李景隆那個廢物?”
鄧鎮當了一段時間的公爵,對政治有一些心得。
他解釋道:“二哥貴為藩王,已然封無可封。倒不如成人之美,成全了二丫頭。”
聽到鄧鎮的話,湯鼎、李恒幾人恍然大悟。
馮誠滿臉遺憾的說:“要是當年朝廷派去開封傳信的那個人是我就好了,真是便宜了二丫頭。”
湯鼎倒是看的很開,他說道:“誰叫人二丫頭是員福將呢?人家可是實打實的抓住了奇皇後跟太子壽吉度。”
對於李景隆的狗屎運,湯鼎深有體會。當年,就是他死纏爛打跟在李景隆的身邊,才會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山頭,碰上瀕臨絕境的朱樉。
湯鼎的話,將眾人心中嫉妒的小火苗,直接給澆了個熄滅。
運氣這種離奇的事,真是羨慕不來的。
不然元太子跟元皇後放著那麼多的關隘不走,偏偏要走李景隆把守的居庸關呢?
看著這邊幾個人站在原地不動,幾人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台上的朱樉直接皺起了眉頭,他一臉不悅道:“二狗,你小子還有閒情雅致在那裡打屁聊天,是不是沒事乾了?”
聽到朱樉的話,陳二狗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還不是閒聊的時候,他的使命都沒完成。
陳二狗抬起腦袋,對著台上賠笑道:“小人險些忘了正事,多謝大帥提醒。”
朱樉沒好氣的說:“你小子成天彆給我嬉皮笑臉,這幾個人要訓不好,我唯你是問。”
陳二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拍著胸脯保證道:“請大帥放心,二狗一定會將這幾個榆木疙瘩操練成材。
雖然這陳二狗整日沒個正形,但是他的辦事能力,朱樉還是放心的。
不然也不會將自己幾個發小,交到陳二狗的手裡。
朱樉哼了一聲,便不再過問。
陳二狗一轉身,對著幾人換上了一副冷臉。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伍長,也是你們的教官。你們可以叫我陳伍長或者陳教官。”
軍中並沒有教官這個稱呼,教習刀槍棍棒、射箭之術的,俗稱教頭。
湯鼎、鄧鎮幾人還是按習慣稱呼,幾人抱拳道:“標下見過陳伍長。”
陳二狗背著手,站在他們身前,冷冷的說道:“從今日起,不論你們官職大小,爵位高低都要服從我的管教。”
湯鼎、鄧鎮、馮誠、傅正、李恒早就知道了,朱樉準備把他們當成新兵一樣,重新訓練。
幾人都有心理準備,齊聲高呼道:“標下謹聽陳伍長的吩咐。”
陳二狗點了點頭,“很好,那我們就從最基礎的站軍姿做起。”
一聽到站軍姿,傅正苦著臉,說道:“陳伍長,我們剛才不是才站完軍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