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靈石給我,我倒是說不定能轉運呢。”
時鏡說完,看向身側的商旻白,微微疑惑,“三師兄,從剛才開始你就沒說過話,你抽到誰啦?”
商旻白還沒張嘴。
杜鳴已經按耐不住好奇,去拿他的簽看了。
“已巳時,二百零三號。”他嘟噥,“這個號有點眼熟啊,我剛才好像瞥到過。”
秦北冷不丁地插了句:“是跟飛仙門的蕭珂比。”
杜鳴手上的簽啪嗒掉在了地上。
他默默又拆下腰上的一枚銅錢,遞給商旻白。
“我說三師兄,你也拿著吧。”
“你跟小師妹衰成這樣,真得好好轉轉運。”
時鏡倒是不覺得抽到飛仙門有什麼。
該來的總會來的。
大不了就見招拆招唄。
比試當日,擂台下人滿為患。
台上的人在比試,台下的人在呐喊助威。
甚至還開設了賭盤。
杜鳴的號靠前,前麵比完幾個後,很快就到他了。
上陣前時鏡還在琢磨押哪邊。
看到時鏡猶豫,杜鳴當即不能忍,“小師妹,你這還要猶豫嗎?”
“當然是押你師兄我呀。”
時鏡緊緊握著自己的靈石,“那要是你輸了,我豈不會虧得血本無歸?”
杜鳴:“師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我們之間就沒半點同門友愛嗎?”
時鏡用真摯的眼神看他,“我們有這東西嗎?”
哢嚓一聲。
是杜鳴心碎掉的聲音。
話雖如此,但時鏡還是押了杜鳴十萬靈石。
要問這十萬是從哪來的。
那都是她辛辛苦苦,一點點從彆人的錢袋子裡薅來的羊毛。
輸人不能輸陣嘛。
他們逍遙宗雖然是擺爛宗,但也是有尊嚴的。
洛婉清輕輕放下一個錢袋子,袋子裡裝滿了全部身家,“那我也押四師弟三萬靈石。”
商旻白也押了幾萬靈石。
秦北搜遍了全身,可他平時隻顧著種田做菜,身上壓根沒幾個子。
於是他把隨身的玉佩給了攤主,“把這個押上,抵十萬靈石。”
攤主還不以為然。
拿過去一看眼都亮了,眼睛上下不停打量秦北,“道友,事先說好啊。”
“你們押這位小兄弟,東西給了就自動換算靈石。要是輸了,這賭注是不還的,贏了才能贖回。”
秦北淡淡點了點頭,深藏功與名。
時鏡驚呆了。
杜鳴的嘴巴也差點合不上,“小師妹啊,真沒想到,我們當中最深藏不露的竟然是大師兄!”
“而且你們這次竟然把自己身家都押上了,師兄我真是太感動了。”
“所以四師兄你要是輸了,你就等著被我丟到大師兄的鍋裡煮吧。”時鏡皮笑肉不笑地握住杜鳴的手,寸寸捏緊。
杜鳴連連哀嚎,“小師妹,我要上場了。彆捏了,要捏碎了!”
台上的修士再次喊話道:“逍遙宗弟子杜鳴,儘快上場比試。”
時鏡這才鬆開了杜鳴。
杜鳴吹著自己被捏紅的手,慢慢悠悠往擂台那走。
上麵他的對手早已等著了,是個符修,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很讓人容易有好感的長相。
時鏡在台下看著,邊看邊問:“二師姐,你說四師兄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