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彆說,有人專好這一口,不過也不是人吃,是喂牲口。”
“什麼牲口吃這東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嘿嘿,有人出價,我這不就套嘛。”
旁邊孩子聽後,哭得更難受,低聲道:“爹騙人,都說好了咱收養它,你出爾反爾,我不管,我不賣小道!”
“小道?”木鏢頭疑惑道。
農漢解釋道:“我姓唐,孩子給這畜生起名叫唐小道。”
“本來叫唐小元”孩子委屈道,“結果發現它是公的,所以叫唐小道,嗚嗚....”
木鏢頭看著那籠子裡的鼠鼬,猶豫了片刻,也不知腦子發什麼熱,說道:“我買了,正好路上閒得慌,讓它陪我做個伴吧。”
“喲,爺,您買,我自然高興,可這東西不是貓狗,陪不了人,也解不了悶啊,這東西是蠻獸,咬人呢,彆看它小,咬你一口可得下二兩肉,誰人能帶著它上路,還是彆帶著了,讓它留在這,您和彆物去吧。”
木鏢頭又遲疑了片刻,然而堅定道:“不,我就要帶著這畜生去,你開個價吧。”
不久後,木鏢頭就提著那籠筐走出了城。
行至三十裡外,已至荒山野嶺,巧聽見前方有怪動靜,他立即翻石上山,果然看到了一隊人馬,大約十數人站著,其中四輛馬車,三車拉物,最前麵一輛拉人,顯然是大戶,而兩側橫著十數具屍體,都是剛剛被殺的。
是土匪做的,四十多人左右,將剩下的那十數人圍得水泄不通,一匪大笑道:“大當家,那馬車裡有女人哩!我瞧見了!盤亮條順!”
“哈哈哈哈,都拉回去,爺爺我今晚洞房!”
木鏢頭可不袖手旁觀,眼見那土匪又要殺人,立即跳了出去,大喝一聲,罵道:“哪裡來的賊寇,快到你木爺爺跟前領死!”
木鏢頭多年走鏢,從未出事,可不是吹牛,他憑那一身好本領,虎撲入匪群,七八個跨步就衝到了匪首麵前,一刀就剁了他腦袋,不等土匪們反應,他又撲了回去,一個來回,竟連砍了十七人。這好功夫,實在了得,嚇得土匪們尿了褲子,趕緊扔下兵器玩命逃去了。
木鏢頭臉不紅氣不喘,把刀仔細擦拭乾淨,他就不愛聞那血腥臭味。
身後走上來一人,正是那大戶,木鏢頭回頭一看,這男人跟自己一個年紀,模樣是真好看,尤其一雙眼睛,他一個男人見了,都要沉進去的滋味。且這男人身穿長衫,文縐縐的書生象,手無縛雞之力,而這男人,正是方天慕的模樣。
男人感激地拜了三拜,說道:“多謝英雄出手相助,敢問英雄大名,家住何處,在下定當重謝!”
“你是哪裡的大戶?這是要去哪啊?”木鏢頭問道。
男人身邊小廝替他回道:“我們是龍泉鎮方家,這位是方家少主。”
“哦——方少爺,哎呀我隨手之舉,不必謝,這條路不安生啊,嘶——龍泉鎮?好像在嶺南那邊吧,這麼遠的地方,你怎麼來這了?”
方少爺回道:“英雄有所不知,家父與青城山下薛家訂下了一份婚約,在下正是來送聘禮的,我與薛小姐青梅竹馬,兒時相伴長大,此次來,也是想將她接到嶺南去遊玩幾日。”
“哦——”木鏢頭掃了眼馬車,那車裡的女人,應該就是薛小姐了,可馬車的簾子被悄悄掀起,一雙明眸悄悄打量著木鏢頭,那眸子的美,與鈴鐺的一模一樣。
木鏢頭說道:“我姓木,叫我木鏢頭就行了,我也是去嶺南的,幫人送物。”
“太好了。”方少爺說道,“木鏢頭,可否護在下一段路,在下願出重金。”
“不用,反正同路,我也沾沾你大戶的光,隻要管我一日三餐就好。”
“好說好說。”方少爺趕緊讓手下安排下去,如此,木鏢頭就坐上了大戶的最後一輛馬車,這一路幾百裡,可算是有人作伴了。
話說另一邊,那群土匪被殺得丟盔棄甲,狼狽地跑回了山寨,一人哭喪著撲到了匪首麵前,喊道:“大當家,二當家被殺了。”
“什麼!”大當家拍座而起,一臉橫氣,大怒道:“誰人敢殺我兄弟!”
詭異的是,這大當家的模樣,不是彆人,正是言江,隻是現在的言江,與之前的差彆也太大了。
聽土匪們說了一通,大當家怒道:“哪裡來的雜種,好啊,竟不識得我言太王的名號,來人,隨我下山,殺他十八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