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赤裸右足的形狀很漂亮,可若是把視線上移,看到修長小腿蓄勢待發的強韌線條,就知道這一腳絕對不好挨!
千夜本能抬手,一把扣住了麵前的腳腕。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千夜全身都震動了一下,居然被這一腳踢來的力量撞得離開地麵。
“比血族戰士的力量還差點......”千夜一瞬間閃過這個想法。
這一踢的力量比他預想的要弱,雖然出奇不意,但好象很容易對付的樣子。
千夜全身原力一震,身軀驟然下壓如墜千鈞,雙腳立刻沉穩落地。有了支點,他左手發力往懷中一拽,瞬間迸發的巨大力量將那人強行扯了過來。對方雖然也在反抗掙紮,但顯然力量將會被完全壓製。
千夜忽然咦了一聲,多年的戰鬥直覺讓他感覺到有把原力槍瞄準了自己,隨之而來的是細微的實體彈上膛聲。
他扣緊腳踝的手一抖一拉,頓時徹底破壞掉對手平衡。然後千夜合身撲上,以泰山壓頂之勢將對手按在身下。於是那把原力手槍脫手飛出,風聲擦過千夜的耳邊,沿著地板滑出很遠,一直到撞上房間另一端的牆壁。
這下撲擊的速度和時機讓千夜自己都十分滿意。他抓住了原力槍從充能到射擊的那一瞬間遲滯,簡簡單單的一拉一撲就放倒了對手,進入貼身肉搏的階段。
千夜伸手一撈,準確地攥住對方雙腕,牢牢握在左手中,然後就是短暫的角力,直到壓服在那人頭頂上方,這才鬆一口氣,撐起上身。
窗外忽然一道火光閃過,將房間照亮了一瞬。
一時之間,上麵下麵的人都呆住了。
被千夜壓製住的是餘英男,問題是她似乎剛剛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原本僅僅裹了一條浴巾。至於現在,一場激烈肉搏,那條浴巾早就飛到房間另一個角落去了。
千夜向下一望,餘英男從頭至腳,都是一覽無餘。
經年累月的不懈鍛煉,讓她的身體如母豹般緊致結實,充滿了爆發的力量感,豐盈卻不至過於粗壯。另外,她的胸部確實足以自傲。房間裡還有一絲奇特的味道,剛才還不明顯,現在卻散發出軟糯的微香,與穀酒青草般的氣息完全不同,那是米酒的香氣。顯然這位女獵人之前在自得其樂。
千夜陡然一驚,額頭立刻冒汗,那種朦朦朧朧的醉酒感覺刹那間消失,清醒過來。
而餘英男愣了一愣之後,繃緊的身體卻放鬆下來,叫道:“千夜?”
“是我!”千夜立刻下意識地鬆開左手,讓餘英男雙手恢複自由,卻隨即呆在那裡,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餘英男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拍拍千夜的臉,說:“給我下去!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千夜騰地彈起,瞬間移到沙發上,規規矩矩地坐好。
餘英男卻是大方得多,她若無其事地一挺柔韌的腰站起身來,然後彎腰去撿被擠到地上去的衣服,當著千夜的麵穿上內褲,套上長褲,拉上緊身胸衣,最後披上戰術夾克。
然後餘英男拉過一張椅子,坐到表情仍然顯得有點呆呆的千夜麵前,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吧!怎麼回事?”
“這個......嗯,是這樣的......”
一分鐘後,餘英男麵色古怪地看著千夜,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你剛才喝多了?”
“是的。”千夜老老實實地回答。
“就一壇子穀酒?”
“兩杯。其餘全是二爺喝的。”千夜非常老實。
“那東西不淡得跟水似的?”
“其實還是有點勁兒的。”千夜想了想,認真地說。
“然後你就喝多了?”
“是的。”
看著千夜那一板一眼回答問題的臉,餘英男實在哭笑不得。
她站了起來,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混亂的心情。上次兩人拚酒,喝下十幾瓶烈酒都沒醉倒的千夜,才兩杯米酒就醉了?這是酒後亂性,還是借酒壯膽?
麵對千夜拙劣到讓人不忍戳穿的借口,她唯有惡狠狠地吐出一個臟字:“乾!”
千夜站了起來,說:“那麼......我走了?”
餘英男叫住他:“等一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過來了。”
餘英男的動作好象僵了一下,然後一口煙吸得過猛,劇烈咳嗽起來。連咳了好幾下,她才向千夜用力揮手:“行了!沒事就回去吧!”
“好!”千夜很溫馴。
“等一下!”餘英男又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