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舅舅吃完飯再去。
正好我給大家打包了牛肉,大槐舅舅,你也再吃點。”沈靈竹不以為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倩。
她連七伯將風箱送到一家木匠鋪,都沒回去,何況是兩個外人。
“我是不急,可看張小兵那個樣子有點急。”大槐坐下喝過半杯茶。
黃宗齊對他說道:“你送他倆回去,我吃完就走。”
“也不知什麼急事?”沈先竺倒有點擔心,起身離開時連包好兩包牛肉都忘提走。
沈靈竹不急不徐的轉身拎走,“保不齊問我要藥酒。”
她湊近黃宗齊跟前,低聲問:“舅舅,你跟他到了哪兒?”
“唉,”黃宗齊點點自己的兒朵,然後以指醮茶在桌上寫下兩個字。
沈靈竹看的直皺眉,“他進去沒再出來?”
“沒有從我一直守著的門出來。”黃宗齊並不確定,“沾上這個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再糾纏他。
咱們,畢竟隻是平頭老百姓。”
“好。”沈靈竹點頭點的很痛快,她知道輕重,在真正的權貴麵前,他們的命可能都不值一個物件。
“藥酒?我們哪裡有時間製出來。”沈先竺更加擔心了。
但他們回到客棧,張小兵卻不是來催藥酒,而是單獨與兩兄妹說韓先生被解職即將壓解回京。
沈靈竹兄妹詫異:“為什麼?他剛剛到任不久。”
張小兵歎氣:“被一位藩王告了禦狀,說他僭越禮製,以區區四品之身敢在城中乘轎。
他的護衛也一並被看管,我們同知去探望,京城的人一律不讓見麵。
同知的意思是,能不能,在他們出發時由你們在後邊悄悄護送韓先生。”
“能。”沈靈竹想也不想答應下來,她問道:“可知何時出發?
請你找人來,現在就開始跟我學製取藥酒的方法。”
“多謝。”張小兵抱拳,之後說了個大概的時間,以及韓先生目前被羈押地點,之後告辭離去。
沈靈竹有些不可思議問:“大哥,文官不是都可以坐轎嗎?”
“三品以上可,四五品的除非皇帝恩旨。
但近年來有低品階乘轎也沒什麼人特意追究。”沈先竺想了想道:
“這位王爺,以此為由舉告,定然與韓先生有仇怨。
問題時,他確實舉告的對。”
“肯定是在京城鬨的人儘皆知,才會就地解職以敬效優。”沈靈竹以前還真不知道,並不是所有文官都可以坐轎。
怪不得她僅有的一點印象裡,大伯是騎驢上下衙。
“咦,剛剛忘了問是哪一位王爺。”沈靈竹聽黎老說過,晉地分封不少藩王。
沈先竺:“這個待會兒再說,王二爺還在外邊等著。”
“他到底有啥事?”沈靈竹還以為自己拆穿被跟蹤,王二爺會很不高興。
可他的人身上的衣裳,有很明顯的王家糧行標誌,她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那種。
這王家倒是聰明,將他們的店名印在夥計的衣裳後,算是挺早的工裝吧?
等再見到王二爺時,這一位倒有意思,很痛快的說是派人追著就是想知道他們的下塌之所。
沈靈竹兄妹倆當然不信他此言,因為追蹤他們的人壓根不知道他們住哪兒。
不過這不重要,她聽到對方想讓引見一下張同知,頓時怔住,好半天才回神:“可我們沒有這麼大能耐,想把誰帶到同知眼前就帶。”
“事實上,我們也隻在出發前見過一次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