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孟舜獲便是召集了南州的一眾大將,召集法徽入府。
法徽為了趕到魯信前一步見到孟舜獲,那一路上,可是絲毫不敢休息,一到了建寧,便是火急火燎的要見孟舜獲。
好在,孟舜獲願意見他。
這便是代表,自己先來一步。
法徽大步走進府中,便是見到王椅之上,坐得十分端正的孟舜獲。
他先是行禮拜見,“益州長史法徽,見過蠻王。”
孟舜獲輕看了法徽一眼,便是輕蔑說道,“法徽先生,起來吧!”
“沒想到,本王此生,竟然還能見到大名鼎鼎的法徽先生,本王……真是三生有幸啊!”
孟舜獲的眼睛,使勁在法徽身上打量著。
法徽主治益州之時,對南州也是嚴防死守,其實!這南州明麵上是大武的疆域,掛著大武臣子的名號,但實則不然,這個孟舜獲,早就與大武背道而馳。
法徽先生眉頭緊鎖,他真不知道,麵前的孟舜獲,到底是真興奮還是假興奮。
“在下一介布衣,豈能得蠻王記掛。”法徽立道。
咳咳~
孟舜獲立馬反應過來,“好了,法先生,咱們言歸正傳吧!”
“不知,法先生此來何事?”
法徽立即從懷裡,摸出一封勸降書,“此乃我大唐的勸降書,請大王過目。”
啪~
可法徽的話剛剛說完,那孟舜獲便是氣憤的,一巴掌就將麵前的案桌給拍碎了。
“法徽,方才我尊稱你為法先生,那也是給你麵子了,可爾……也不要得寸進尺啊!”
“你不知道,南州與大唐的關係嗎?你覺得,本王焉能投靠大唐?”
法徽見狀,倒也沒有著急,“蠻王陛下,咱們可以商量。”
“比如說,如今南州貧苦,糧食匱乏,若是蠻王願意向大唐俯首稱臣,那大唐必然不會不管南州的,不僅會押送糧草前來,更是會教南州地方的百姓種植糧食,此!才是長久之道。”
這……
讓法徽這樣一說,孟舜獲倒是有幾分衝動的。
比起人家給糧食,他給崇向自己種糧食。
江東雖然給他們糧草,但畢竟是人家給的,總有吃完的一天,等荊州之戰結束之後,人家江東,也就不會給糧草了,到時候!他們依舊得餓肚子。
“你說得可是真的?”孟舜獲突然說道。
而躲在後殿的魯信,聽著這話,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魯大人,這蠻王什麼意思?”身邊副使詢問。
魯信擺了擺手,“無妨,蠻王這般做,自有自己的道理,咱們再看看。”
魯信這會心裡也在打鼓。
那孟舜獲的腦袋,本來就簡單,這會不會讓人家這樣一說,直接就被誘惑了吧?
“自然是真的。”法徽繼續說道。
孟舜獲還想說,一側的蠻王夫人,便是掐著孟舜獲的大腿,這可是疼得孟舜獲表情扭曲起來。
待他看向夫人之時,在觸碰到她的眼神,整個人便是慫了下來。
他整個人便是醒悟過來。
咳咳~
孟舜獲又是繼續說道,“法先生,既然如此,本王願意投降大唐,並且!會出兵江東,攔住江東對大唐的威脅。”
“益州方麵,可抓緊向荊州調兵。”
哦~
這會,倒是讓法徽十分困惑起來。
以孟舜獲對大唐的態度,那是向來不好的,這一年多的時候,大唐可是不止一次的,向孟舜獲招降,可結果,都被孟舜獲給拒絕了。
可如今大唐這樣的局麵,孟舜獲應該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的,甚至!會對大唐動手,可沒想到,孟舜獲竟是如此爽快的答應了。
這便是讓法徽感到有些不真實。
這也太容易了吧!
他準備的條件,可著實是不少。
法徽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是明白事出反常就有妖的道理。
正在他好奇的時候,外邊一個士兵,便是跑了進來。
“報,啟稟大王,江東使者魯信來了。”
“說有要事見大王。”士兵說道。
哦~
孟舜獲得眼珠子一轉,看了眼法徽。
法徽立即說道,“蠻王陛下,這江東雖然富庶,但國中實力一般,遲早為大唐所滅,還希望大王不要因小失大。”
“我大唐的條件,可以更多,不止於此。”
這……
孟舜獲故意表現的無比為難。
一旁的南蠻夫人,立馬說道,“法先生,雖然大唐的條件不錯,但是!你也不能將彆人給堵在外邊啊!”
“那江東富庶,興許……能給出比大唐更好的條件也不一定呢!法先生何必如此著急。”
“來啊,請法先生去偏殿等著,待接見了江東使者之後,我等在做比較。”
這南蠻夫人,可莫要小覷了她,文武雙全,可是頗為厲害之輩。
嘶…
法徽恨得壓根直癢癢。
方才對孟舜獲的疑慮,已然是消除了不少。
“好,那在下便先去偏殿等著。”法徽作揖一拜,便是退卻而下。
片刻,魯信走了進來。
兩人相視一笑,緊接著,魯信便是將自己帶來的條件,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孟舜獲,而那嗓子,卻是喊得極大,那條件……自然是比不得大唐給出的優厚。
便是魯信第一次提出的條件,其優厚程度,自然也比不得法徽。
沒辦法,江東自以為富庶,可各方麵的條件,可是比不得大唐。
孟舜獲故作大怒,“魯信,你可知道唐使給的條件嗎?”
“就爾這等條件,也敢在我的王殿之中放肆。”
不過,孟舜獲這一嗓子,聽著可不像是假話。
便是魯信都覺得,這孟舜獲真是將法徽的話給聽進去了。
“那蠻王想如何?”魯信眉頭緊鎖。
“再加一些,否則!彆說本王不給爾等考慮的機會。”孟舜獲繼續說道。
這……
魯信犯了難,“這已經是江東最大的優待條件了。”
“而且,那大唐嘴上雖這樣說,可未必能兌現啊!這或許……隻是那法徽誆騙於大王的,就眼下天下諸侯來看,也隻有江東最為富庶,而大唐立國以來,一直在打仗,才修養一年多,又與西方鏖戰,國內經濟糧草之損失,每日巨大,大王萬萬不可信此人。”
……
魯信一番話,卻又是將孟舜獲拉回現實了一般。
他是準備狠狠地敲詐魯信一筆,而今看來,魯信說的確實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