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唐……連年征戰,能有什麼錢糧。
不過,魯信與孟舜獲,對大唐實在是不了解,大唐一國的國力,恐怕不弱幾個諸侯的國力總和了。
正當時,法徽直接從偏殿衝了出來,“好你個魯信,在此胡說八道。”
“爾區區江東,又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詆毀我大唐?”
魯信見到法徽出來,故作驚訝,“益州法徽?”
“咱倆以前…應該見過。”
就中原這些謀士,幾乎都是一個圈裡的。
稍微有些名氣的,那基本都認識。
“少說廢話,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此來的目的。”
“江東就彆想了。”法徽立即怒懟道。
“蠻王,當將此人轟出去。”
魯信這個時候,自然也不客氣了,直接怒罵,“法徽,你彆太猖狂,你大唐莫真以為天下無敵了,還想橫插荊州一腳,彆癡心妄想了。”
“南下有長江天塹,爾大唐沒有強大的水師戰船,莫要想翻起什麼大浪來。”
法徽也懶得說。
畢竟,魯信方才的氣話,法徽聽得自然是真真的,整個江東,都對大唐無比輕視,而這!可是正中江夜陰的下懷了。
“蠻王,您就說吧!”
“大唐與江東,您選擇歸附那國?”法徽看向孟舜獲。
孟舜獲撫摸著下巴,故作考慮起來,“那就…選你大唐吧!”
“本王這個人很直接,誰給的價格高,本王就選誰,僅此而已。”
法徽眼前一亮,“好,大王英明,加入大唐,絕對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魯信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蠻族士兵,便是上前,將魯信給拿住。
“來人,將魯信押下去。”孟舜獲怒道,“本王要與法先生,好好暢所欲言一番。”
“是!”左右士兵赫然作揖領命,將魯信給架了下去。
“孟舜獲,南武才是天下正統,爾如此做,一定會後悔的。”
魯信掙紮著。
不得不說,這魯信的演技,還真是挺好的。
法徽光是看著,竟然是信以為真了。
待魯信被押下去之後,法徽的心裡邊,這才鬆出一口氣出來。
“法先生啊!這魯信畢竟是江東的大柱國,又是使者,本王便不殺他了,等日後,到了戰場之上,本王再將其人頭給拿下來也不遲。”孟舜獲繼續說道。
法徽一拜,“這是自然,全憑大王計較。”
魯信是人才,就這樣死了,便是法徽都覺得可惜,未來!他們的皇帝陛下,揮師取天下的時候,便是要這才能人,治理天下,故而!這些人才,自當是要留著。
“法先生,時間還早,不如留在王宮吃個便飯再回去吧?”孟舜獲繼續說道。
“也好,正好在下也有些餓了。”法徽直言。
孟舜獲嘴角抽搐,心中暗道,這法徽倒是真不客氣。
“來啊,將飯菜端上來。”
“還有舞姬,要好好的服侍法先生。”
孟舜獲擺了擺手。
法徽倒是隨性,他可不像魯信,裝模作樣的。
晚飯之後,法徽方才離開。
隻是,在出了大殿的發徽,整個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
“大人,怎麼了?”
“為何不高興?”副使問。
唉~
法徽歎氣一聲,“今日談判,大殿之氣氛,頗為怪異啊!”
“並且!咱們與孟舜獲的談判,著實過於順利了一些。”
副使便說道,“不如讓錦衣衛去探查一番?”
嗯~
法徽點頭,“如此甚好。”
他這心裡邊,總是安定不下來。
此刻,魯信方才進入大殿之中。
“蠻王真是好演技,在下佩服。”魯信一拜。
哼~
孟舜獲冷哼一聲,“魯先生啊!”
“要論優厚,大唐給的條件,可著實不少啊!”
“江東方麵,難道不準備加一加嗎?”
魯信眉頭緊鎖,“這……蠻王,咱們不能言而無信,無端加價啊!”
孟舜獲不爽的說道,“這可是關乎到南武國的大業,魯先生還是想清楚為好。”
“畢竟,我南蠻一國的態度,可是決定著哪一方勢力的勝利。”
南蠻國的戰鬥力強悍,尤其是步兵之上,那可是不輸越州軍的,甚至比越州軍還要彪悍許多。
這會,也不知魯信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忽而說道,“好,那就按照蠻王所說的,唐國給多少,我江東……也給多少,甚至!蠻王以後若是能助我江東拿下益州,江東必有重禮相謝。”
“好。”孟舜獲大喜,“本王就喜歡與魯先生這樣直爽的人交流。”
“那在下…也先告辭了。”魯信作揖,便是徐徐退出。
隻是,當魯信轉身之後,在他這位文人的臉上,赫然是露出了一抹陰沉與冷笑。
在魯信看來,答應了孟舜獲的請求,其實不算什麼,但是!他戰後肯實現。
區區一個孟舜獲,沒有腦子的大漢,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還不是任他拿捏。
隻是,在孟舜獲身邊的蠻王夫人,卻是提醒道,“大王啊!這不論是法徽還是魯信,都不是什麼可信之人。”
“入益州,奪天下,咱們也可以,與其去聽信彆人的鬼話,倒不如相信自己,兩邊都要提防。”
嗯!
孟舜獲點頭,“還是夫人提醒的是。”
然,回到驛站的法徽,便是從錦衣衛嘴裡得知,今日的法徽,已經悄咪咪的潛進了建寧城中。
建寧城中的馬車,本來就少,錦衣衛幾乎是盯著所有騎馬帶刀的人物。
故而,一眼便是見到了魯信。
“大人,事情就是如此,那魯信先咱們一步,進入建寧城中,或許早就與孟舜獲達成了共識。”錦衣衛說道。
法徽撫摸著長須,若有所思,“好啊,這個孟舜獲與魯信,真是打了一手好牌,想要將我大唐拉下水,差點就上當了。”
“那我…就將計就計行事,必是要這孟舜獲,付出代價。”
想到這兒,法徽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都好好休息吧!”
“明日一早,咱們就回南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