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她還覺得這些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背著大姨才敢欺負她,為此她還曾找大姨告狀。
如今看來,這哪裡是背著大姨乾的,分明就是大姨授意的!
說不定,母親的死,也有這家人的手筆!
哦,對了,她們還不知道吧,麗嬌與其說是被她所殺,倒不如說是被磁珠逼上了絕路,畢竟若是自己沒被送往雌洞,被送去的就輪到她了,是磁珠的見死不救,令她不得不鋌而走險。
當然,這件事發生後,磁珠肯定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而這對母女的仇恨目標,也唯有她一個罷了。
嗬!十幾年的舊怨新仇,她不殺她們,她們也會想法子殺她,她也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不過是在死亡名單上,再添兩人罷了。
她倒是想過轉移仇恨目標,讓她們狗咬狗,可是,一來這家子十幾年信任磁珠母女,就算告訴她們麗嬌死亡的真相,她們也很難相信。
二來,就算通過其他渠道,擺證據講事實,讓她們知道了真相,她們也會將這件事藏在心裡,轉而巴結得更加賣力,畢竟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亡人真相也沒有那般重要。
還是直接點,全都殺掉算了。
西溪的沉默,讓這對母女很不耐煩,念念直接舉起巴掌,作勢就要打下去,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個有娘養,沒娘教的……”
她話未說完,西溪便已經一把抓住她揮來的巴掌,力度之大,令念念一度以為自己的手腕都要碎了!
她死死地瞪向西溪,再次抬起另一巴掌,“你這個……”
可她話未說完,另一隻手腕,也被西溪牢牢地握住。
如今的西溪,早就不是成人禮時那副孱弱模樣,經過胖橘和雲錫接力式的投喂,如今的她不僅凹凸有致,連身量都高了不少。
加上她因為喂奶而獲得的一級戰力,如今的她哪怕是徒手對付普通雌性,都跟滿減大佬闖進新手村似的,毫無懸念的碾壓!
而就在念念痛得紅了眼眶,眼瞅著憋不住要哭出聲時,卻不料西溪這個占據絕對優勢的雌性,竟然小嘴一癟,嚎啕大哭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猛地將念念推開,而後閉著眼睛,強忍著惡心,狠狠地撲向了大姨。
“大姨,她們欺負我,她們當著您的麵都敢欺負我,現在您相信我的話了吧!”
本就骨折的盆骨,被西溪這麼一撞,險些給大姨撞得原地升天,緩了好一陣方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就想打,可奈何受限於姿勢,她非但使不上力,反而在拉扯中觸碰到傷處,疼得直抽抽。
她怒吼出聲:“滾開!”
“大……大姨?”西溪紅著眼眶,臉上還帶著淚,滿滿的不可置信,“您不是對我最好了嗎?怎麼如今外人都欺負到侄女頭上了,您反倒不幫著侄女出氣,還讓侄女滾呢?”
“大姨,您變了,明明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著,西溪一扭頭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控告念念母女對她的不好,以及懷念曾經的大姨對她有多好,她有多愛大姨。
還說雖然母親死了,但在她心裡,大姨就是她的母親,怎麼能說她沒娘教呢,這不是在說大姨教女無方嗎?
她委屈的不是念念打她,而是她們竟然敢這麼說大姨!
事實上,就在念念欲揮手打她的那一刻,她的殺心已起,那一刹那她氣血上湧,恨不能將麵前三人全部殺死。
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的確,以她的精神力,她能夠以絕對優勢碾壓三人,令她們的精神海徹底崩潰。
可是,用精神力攻擊雌性,她隻嘗試過一次,就是對上花娘的那次。
一來,那次攻擊她並非刻意,而是機緣巧合下為之,她不確定能再次使出來;二來,該攻擊是單一指向性,她無法確定自己能夠覆蓋到麵前三人;三則,她並不確定自己的攻擊效果,是令對方頭痛欲裂,是精神錯亂胡言亂語,亦或者是直接死亡。
因為缺乏經驗,所以她不敢妄為,若是沒能瞬殺三人,必受反撲。
何況,這裡除了三名雌性外,還有念念母女的獸夫,雖然他們待在院中沒有圍過來,但對於雄性而言,哪怕是最低戰力的雄性而言,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礙。
而這,也是她不敢使出戰力的原因。
誠然對上單一雌性,她是絕對碾壓的,不需要任何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