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天府建立宋都的王守義聽聞楚世昭儘起三十萬大軍的消息,晝夜不眠,憂慮思愁。】
【然而當這麼一份奏折送到這位王宋皇帝手上的時候。】
【他不由驚呼出聲。】
【“楚世昭竟要北伐?!”】
【在王守義想來,對大周王朝威脅最大的,隻能是他一手建立的宋。】
【他想要一統天下,取得大周的江山,就定然要北伐討伐周室。】
【而周室想要光複山河,也隻有攻打宋都,收複南地,才能中興大周。】
【匈奴人襲擾邊塞的事情,王守義也是略有耳聞,如今同為統治者,王守義深深能理解楚世昭選擇這麼做的原因。】
【可是,局勢不同,北伐匈奴,從來不是一個好選擇。】
【至少在現在,不是一個好選擇。】
【什麼時候都可以打,但這個時候打,就是在給他王守義一次機會。】
【無論是休養生息,還是再討周室,都是不錯的時機。】
【但是,王守義能感受到楚世昭身上那股慷慨英雄氣,現在再看,廬州之戰的失利,似乎也算不得什麼恥辱了。】
【此刻的匈奴王營,卻是真正的混亂不堪。】
【因為匈奴分為各個部族,有的大,有的小,小的依附於大部落,而大部落各自組成聯盟,自稱匈奴王庭在草原遊牧。】
【在王庭的營帳中,有匈奴斥候帶著急促的步伐進來,語氣中滿是驚懼。】
【“單於,大事不好了。”】
【“大周的大將軍,晉王楚世昭親征漠北,周軍已經四路並進,直討王庭而來。”】
【在王庭中正在飲酒的大單於,是昔日圍攻長安的匈奴可汗之父,穆庫老單於。】
【“多少兵馬。”穆庫老單於不以為然地說道,在他看來,大周王朝內憂外患,如今出兵,至多就是敲打敲打他們匈奴人。】
【以此來震懾他們。】
【而隻要這段時間收斂一下行跡,這大周王朝自會退去兵戈。】
【哪能有什麼戰事。】
【大周人最喜權衡利弊,像這樣舍近求遠,即便打了都沒有什麼好處的戰事,是不可能貿然發動的。】
【“算上騎兵步卒,號稱三十餘萬。”】
【穆庫老單於猛然抬起頭來,一雙蒼目之中帶著不可思議,幾乎是一口氣沒能喘上來。】
【“多少人馬?”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三十餘萬啊——大單於,周人這是要和我們決戰啊!”】
【“快去調遣使者——”穆庫老單於立刻說道:“快去讓人使者求和。”】
【“先前我們已有一個使者在商討侵擾邊境的時候被斬了,是大王您說不要理會的,現在再去調遣使者,大家怕是都敬畏身死啊。”營帳內的另一側,有一個為匈奴人祈福占卜的巫士出謀劃策道。】
【“而且,大王,周人常常虛張聲勢,他說三十萬大軍,未必是三十萬大軍,可能隻有十萬大軍,二十萬的民夫作為補給運輸,如果隻是調遣部隊過來,沒有和我們開戰,那就說明那晉王不過是威懾為主,因而...我認為如今局勢...靜觀其變是更好的選擇。”】
【可話音剛剛落下。】
【一個哀嚎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