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裡,他們拿著南海的公文進的城。
耽擱的長了,人族的修士聞著味就該來了。
萬一有哪個家夥邪性的家夥,起了壞心思,要把他們抓了拆皮抽筋,煉丹煉器,那可就糟了!
“八弟,莫要胡說。人族修士,也,也沒有這般凶殘。”敖星馳道。
“沒有?嗬嗬,那二哥你在這過夜試試?”敖星洲嘿嘿笑道,“讓敖新吉在這陪你。”
“……”
“……八太子,彆說笑了。”敖新吉扯了扯嘴角,“咱們自然是快些回轉南海為重,怎好在此多做停留?”
“哼!”敖星洲瞥了他一眼,知道這老家夥難對付,便不再和他廢話,而是對白文玉道:“你也聽見了,咱們不能在這久留。”
“你要給兒子帶的都帶上,不帶也沒事,南海什麼都有。”
“咱們是結親,不是結仇,我們南海龍宮不會慢待貴公子的。”
這話說的直白,也還像是人話。
雖然白文玉聽著有些難受,因為這一般都是男方對女方父母親戚說的話。
可形式比人強。
許成仙在邊上看得暗笑,所以這世間結親家,爭得的什麼男女誰強勢?
不過是兩家誰的爹更好,家世更好,本事更大,誰說話底氣就更足。
白承佑再是白家獨子,白家在許州再是世家大戶,在人家南海龍族麵前,就是低好幾頭。
能攀上這門親,還是托了幾輩子前老祖的福。
誒?
等等。
他想到這端著酒杯的手,就是一頓。
老祖,婚約,結親?
這……怎麼這麼熟悉?
他回頭瞥了眼還在外頭嘎嘎‘高歌’的白承佑,摸了摸下巴。
琢磨著,要是這個小子想退親,自己要不要教他一句,莫欺少年窮?
“一應之物,都已經準備齊全了。”
在許成仙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文玉說道,“為今之計,隻有一樣東西,需得托付給諸位。”
可算是到關鍵之處了!
敖新吉眼睛一亮,敖星洲和敖星馳也坐正了身姿,等著白文玉接著往下說。
“此物便是我先祖有令,讓我白家世代為南海守護之物。”
“……嗬,說得真好聽。”敖新吉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
白文玉臉皮厚,不以為意,他也早已看出,這老者對自家有意為難,索性不去理他,隻將眼睛看向敖星洲和敖星馳。
“你將那寶貝取來吧。”敖星洲開口道,“交給我來保管。”
敖星馳沒開口說彆的,算是默認了。
許成仙覺得有意思。
這兩位太子,剛剛在外麵,是二太子為主,他也是這次的正使。可等坐到席間,則就變成了敖星洲為主。
無論是感寒暄還是應承,都是八太子一言而定。
可見南海龍宮的妖族,雖然是依附人族很久了,但仍然保持著,強者為尊的習慣。
並不以誰身份尊貴,就誰說話管用。
亦或者說,排行有先後,但要論身份尊貴,怕還是得以實力來論。
那就奇怪了。
既然這樣,敖星洲在外麵也明顯表現出,不喜敖星馳和敖新吉的做法。那他為什麼不直接開口製止?
很快,許成仙就知道了原因。
因為在啟程不久,這位八太子就來找他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