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一點沒錯。
西海龍宮,可比他們北海招人恨多了。
但凡有好處的地方,那是每每必到的。
從這一點來說,和早年沙門未發跡時的秉性,倒也是十分相合。
說來那些和尚如今恐怕也是積習難改,不過礙於麵子學了遮掩。
白龍一族,卻還是一如往昔,什麼都要多占,連同族的便宜都不放過,可算是十分陰狠絕情了。
因此得罪的人,極多。
“誰不知道你們白龍一族,是個什麼做派?”黑龍使嘿嘿一笑,接著又道。
搜刮好處不算,關鍵下手吃相十分的難看。
那真是——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麵細搜求,無中覓有。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沒有他們下不去的手!
“誰又不知道你們白龍一族,做的那些下作勾當?”
“想要一地的香火,便派條小龍去作祟,再去個和尚將其收服,讓其贖罪。”
“這般伎倆,你打量誰看不穿?”
“真他娘是禿頭打傘——無法無天!”
既然開了口,就索性說個痛快!
黑龍使在天地震蕩的劫雷轟隆中,大聲的說著,越說聲音越大。
不僅罵了西海,還捎帶手把沙門也帶上了。
“還有你家出的那些孽龍,都乾了些什麼?”
“凡現世必然占下水渠河道,不是盤踞靈氣充裕之處,就是人口稠密之地。”
“興風作浪欺壓百姓,弄出水災不算,還要吃人害命!”
“更有索要童男童女的惡行!”
看著敖伯俊越來越黑的臉色,他就越發的興奮。
口中話語也是越說越快。
“可偏偏到了最後,卻不僅能全身而退,還被立廟塑像,供奉香火!這還有天理嗎?”
“竟然還真有臉接人間香火供奉,簡直是恬不知恥!”
痛快!
太痛快了!
指著妖侯的鼻子罵,這事他回去能吹幾十上百年!
“你們白龍……”黑龍使眼冒光,還要繼續。
“夠了!”敖伯俊麵顯陰森之色,一聲斷喝打斷了他的話,眼中殺機一閃,“你不怕我殺了你!”
北海這位使者修為低於他不少。
再有血脈壓製。
殺之,不費力。
“殿下,這是何必呢?”
眼見黑龍使就要作死成功,青龍使趕緊站了出來救場。
“殿下,殿下先彆生氣。”
“……青龍使,本侯沒有唾麵自乾的好性子。”敖伯俊看著他,長槍一抖,“讓開!”
都是打黑龍,打哪條不是打?
先殺了這條,出一出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