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管柴珩多麼的目眥欲裂徹底失了往日風采的模樣,將他把田阿春劫走藏在富安坊的事揭穿。
他的臉皮紅了又白,複又想到了什麼雙眼陰沉笑的諷刺。
“母後在孤身邊安插了幾條狗?孤每日做的所有事想必都沒逃過母後的眼睛吧!”
皇後雙目微動,可見柴珩說對了,她就是在他身邊安插了人。
“本宮是為了你好。今日本宮若不更快一步出手,富安坊那宅子就得被金吾衛一鍋端了。
再加上孔修告你那一狀,你是什麼下場想必不用本宮告訴你吧!”
柴珩一愣,“她人呢?”
皇後不可謂恨鐵不成鋼,“殺了!”
“你……”
被掌控,被監視,自己做的所有事在她看來都是胡鬨,都是錯的。
更是連提前知會一聲都沒有,便把人直接給殺了。
柴珩心內鬱結難忍。
他已不是三歲孩童,真不知自己還要被當做木偶擺弄多久?!
“怎麼,本宮將人處理掉你要報複嗎?也未見得你情根深種,無論是那下賤的女人還是孔家的小娘子,你刻意接近無非是因為房家阿綿。
在她眼皮子底下與她親近之人勾連,想把她當傻子耍。
可你看看,到底誰是傻子?”
被戳穿意圖,柴珩倒是不言語了。
他不止想耍房星綿一個人,想把整個房家人都當傻子耍。
因為田阿春流放路上被劫走,現在城中還在搜查。
導致房星綿兩日沒能出門,阿爹阿娘都擔心田阿春潛逃回城裡,彆再蹲藏某處謀劃害人。
她出了家門要是被盯上了可如何是好?
正是因為兩日沒出門,所以在得知城內大肆傳揚‘孔萍勾引太子被拒後惱羞成怒,孔修大鬨大殿意圖逼迫皇上賜婚’時,氣的小鼻子都要歪了。
“胡說八道!肯定是他出的招,簡直卑鄙!”
房星玉也皺起了眉,看著阿綿跟暴怒的兔子似得,伸手扯了扯她,“我們去看看她吧。”
“好,我覺著她現在肯定不好過。”
雲釵和玉桐說是城裡百姓在傳那些不著調的謠言,這樣一來連孔修都沒辦法了,他一個大儒大文人還能去跟百姓對峙嗎?
姐妹二人還是偷偷的離開了家,有阿姐在房星綿並不擔心田阿春會忽然冒出來,阿姐能把她頭打掉。
情況超出她們倆所想,孔家外麵的巷子裡聚集了不少人。
男男女女,大聲討論孔萍勾引太子的事兒。
有些年紀都挺大的男人言語更是過分。
“還是讀書人有心機,分明自家小娘子貪圖富貴卻有臉去皇宮大鬨!”
“那還不是陛下寬仁,直至今日也沒給這祖孫倆定罪啊。”
“什麼文人?絞儘腦汁攀附權勢的貨色。”
“用自家孫女兒去攀附,文人腦子就是轉得快啊。”
這些人出言譏諷,孔家門外還有幾個穿著布衣的書生在反駁。
可他們隻講道理說不出臟話,氣勢就弱了很多。
人太多了,一時間很難分出哪些人隻是純粹跟風看熱鬨,哪些人受人指使彆有用心的故意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