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屍魂界也要晚安了。”
他的手指就要發力,捏碎更木劍八的腦袋——
火焰奔襲。
一條長龍,劈砍過來。
“千年不見,友哈巴赫。”早在戰場旁的山本元柳齋開口問候,“上一次,是我太憐憫你了。”
“這次就讓我來做個了斷吧。”
黑色長發的男人,無形帝國的陛下,名為“友哈巴赫”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撒下更木劍八,偏轉過腦袋,盯著自己的老對手。
天空上。
鳴人緊盯著他。
不知為何,這個人竟給自己一點熟悉感。
好像曾在哪見過似的.
但要具體說在哪裡、在什麼時候,卻偏偏沒有什麼很深的印象。
現在戰鬥緊迫、一時間又難以回溯記憶,隻依稀記得,見過他、或者說什麼類似的存在,是一段比較新的記憶,就發生在近十年內。
所以,在哪?
哈斯沃德也停手,不再追擊,隻輕聲道:“看吧,漩渦鳴人。”
“看看你們的首領”
“是如何敗在陛下手中的。”
“感受這份絕望,而後陷入絕望中吧。”
鳴人沒說話。
戰場中。
火焰撩動,熊熊烈烈,將整個區域都灼燒,一座宏偉的火焰山脈似的。
山本元柳齋抓住手中已經始解的流刃若火:“友哈巴赫,你和千年前,沒有一點改變。”
“你變老了,山本元柳齋重國。”友哈巴赫輕聲。
“即便怒火附身,也比以前差遠了。”
“已經在想著怎麼退位,把這個位置讓給更合適的人嗎?”
山本元柳齋嗤笑:“老了?”
“是有更好的年輕人出來。”
“不過.”
“老夫的容貌變了,並不代表,老夫的能力變弱。”
他舉起刀,緩慢地揮動下去。
“這份力量,我已經很多不曾使過。”
“並非是因老夫懈怠、變得虛弱,而是”
“它現在越來越強大,即便老夫,都不敢輕易使用。”
“但既然是對付你——”
就此停頓,刀甩動著,在及腰的位置停下。
“卍解。”
“殘火太刀。”
火焰忽一下消失,除了餘留下來的高溫、乾燥,幾乎沒其他征兆,以證明那些火焰曾經存在過。
連他手中的刀,也發生改變。
不再有鐵器的質地,而是變成了一把木刀。
被焚燒、被灼烤,已經碳化、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性的武器。
哈斯沃德輕聲:“看起來真脆弱啊。”
“這種也叫做卍解?”
他的話,被地上的友哈巴赫聽見,這位“王者”搖頭,開口說道:“不要小覷了他。”
“殘火太刀,是把全部火焰封入那把刀的卍解。”
“一旦揮動起來,是能將被擊中之物完全焚燒的豪火之劍。”
山本元柳齋板著一張臉,將刀豎著舉起,豎在眼前:“還真是清楚啊,友哈巴赫。”
“我記得千年前,你曾經見過一次。”
“隻是——”
“你敢確定,它還和一千年前一樣嗎?”
友哈巴赫舉起手:“在我麵前,使用出你的卍解。”
“你還真是自信,就不怕.”
“我把你的卍解奪取。”
山本元柳齋弓腰,欺身而近:“無趣的說法,這種東西就能攪亂老夫的心神嗎?”
“老夫雖然在他們那些小輩眼中迂腐,也不如他們中的一些人聰明。”
“可老夫不是蠢貨。”
“友哈巴赫,你不是不想奪取,而是不能。”
“我說對了吧。”
友哈巴赫微微眯起眼,稍轉身退後一步,慎重地盯著他。
“你們想要奪取,是要現探明對方的卍解如何。”
山本元柳齋繼續說下去。
“在剛才的時候,浮竹十四郎告訴我一個消息,你們對現世的死神動手了。”
“但隻有黑崎一護一人。”
“我想.”
“你們忌憚黑崎一護,因為他的能力特殊、複雜多變,而且修習卍解時日尚短,仍有進化的餘地。”
“所以才想在一開始的時候,對黑崎一護動手。”
“而我則是相反,千年來一直都沒使用過真正的實力,即便流刃若火和鳴人交過手,它所展現出的能力,也和老夫親自掌握的卍解有巨大差彆。”
友哈巴赫嘶吼,憤怒咬牙:“彆弄出一副你好像什麼都懂的模樣!”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嗎?”
山本元柳齋沒理會他,隻是把頭抬起:“漩渦鳴人,睜開眼看看吧。”
“你很優秀,無論能力、還是品性。”
“但”
“你一直都欠缺一點,要擔任總隊長的要素。”
“而且你想要的不止是總隊長,還要從中央四十六室那裡奪走權力。”
“在這一點上,你要和老夫學習,也是現在老夫唯一能教導你的東西了。”
“那就是狠毒、無情、冷酷。”
“甚至能夠玩弄無辜的感情。”
他一揮刀。
“殘火太刀·南-火火十萬億死大葬陣”。
屍骨從地上爬起,焦黑殘缺,密密麻麻,奔著友哈巴赫而去。
這使那個男人臉色一變,盯著那些已完全沒有血肉、焦黑破爛的屍骨,明明幾乎沒什麼特征殘留,他卻能精準地念出每一具枯骨所應對的名字。
這些都是千年前他的老部下。
被山本元柳齋殺死,現在又被他玩弄,以屍骨的形態召喚出來,用以阻攔友哈巴赫。
“這就是總隊長該承受的東西。”
“屍魂界是建立在黑暗之上的。”
友哈巴赫更加憤怒:“山本元柳齋,你是在用我來當教具嗎?”
“給你的接班人上課。”
“你覺得這些東西就能阻止我。”
“休想!”
“我一定要將你殺死。”
他把手舉起,拉動弓弦,神聖滅矢凝結,朝著山本元柳齋奔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