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貫徹千裡的劍光,開始衰弱。
蛇尊者此時固然淒慘無比,已經被白旻心削去了四肢。
但在那肢體斷截處,不斷有肉芽鑽出,重構肢體。
對於她這樣神感教金丹真人而言,區區斷肢,根本算不上什麼。
甚至,是有意而為。
她愈加癡迷的凝視著那抹清寒月光在血腥中逐漸扭曲。
白旻心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同變成沒有感情的精美玩偶。
將內心那些“無用”的情感用最堅實的壁壘擋住。
唯有瞳孔化為赤色,在不斷戰栗著。
“本尊一定一定,會好好把你收藏.”
人棍般的蛇尊者,不見絲毫痛苦,歡喜的說著,
“宣判本尊有罪,最後卻變成本尊的收藏品哈哈哈哈。”
白旻心無視了她暢快至極的笑聲,
在交手中,她的血肉如同先前的不動猿一般,不斷的溶解著。
哪怕是魁梧神壯的不動猿,在她這一秘法下,都疼的淒厲慘叫。
然而白旻心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她的血肉在溶解中,又不斷的再生,反複經曆這等折磨。
可是她真的不疼嗎?
連蛇尊者都認為,這個看起來高傲漠然的女人,自是不在乎這些**之痛。
就如同自己一般,痛楚隻是生活的調味,反正**還能重組。
隻有薑河知道,白旻心真的很怕疼很怕疼,她的指節,早因為過於用力的攥緊劍柄而泛白。
那破禁帶來的血脈增幅,也在極速消退。
她忽而茫然的站在那裡,怔怔出神。
薑河目光一定,煉化了青木城陣眼後的他,仿若成了這方天地的主人。
周天靈陣再也無法和他搶奪血氣真靈。
而在陣眼之中的小女孩,不再被迫吸納那些源源不斷的駁雜力量,似有所覺,雙眸微睜。
微睜的雙眸下,黑潤的瞳孔露出半分,望著薑河,
如同一個開裂的瓷娃娃,朝著他努力的伸出手。
薑河很想燃燒精血,狂奔過去抱起她。
可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忍痛不去看那小女孩,攝取整個青木城上空的真靈。
悍然發動攝魂鈴!
此時的攝魂鈴,前所未有的強大。
哪怕在羽化大陣的加持下,他的識海都難以承受施展這種級彆的神魂秘術。
識海深處,隱隱開裂。
“轟!”
本不會在外界顯露聲響的攝魂鈴,在此刻轟然作響。
整個青木城的修士都神情一震,加之一直在極力催動羽化大陣的明真人死去。
他們俱都從羽化大陣的影響中醒來。
更何況被攝魂鈴的直接攻擊的蛇尊者。
她的識海如同萬千雷霆炸響,眼珠直接爆炸。
“這是.!”
一眾散修驚赫的看著上空的薑河,踩著滔天血海,奔向蛇尊者。
泛著金屬般光澤的肌肉開裂,露出裡麵玉色的骨骼。
他的脫胎決,直接越過金身境九層,到達第二境玉骨!
哪怕玉骨境的肉身,也無法承受著這旺盛的血氣。
悍然一拳砸向蛇尊者,蛇尊者布置下的四十九道陣旗再次浮現虛空。
玄奧的封禁氣息浮現,但在滔天的血海下,陣旗逐個爆裂。
蛇尊者駭然,沒有想到此時的薑河,遠比先前的明真人還要強大。
最後的軀乾在這一拳下爆裂。
無數血霧彌漫著,在不遠處再次重構出軀體。
蛇尊者麵容猙獰的笑著:
“本尊,豈是你能殺死的!可真是小瞧了你,待會.本尊要好好炮製伱和這幾個徒弟。”